“白芷不愛我?”
“難道愛你這種為了另一個女人,棄她于危難的畜生?”
“你知道她當年吃了多少苦么?”
我下意識摸向小腹那塊凹凸不平的彈孔疤痕,視線漸漸模糊。
東非淪陷后,徹底四分五裂再也無人能管束,誰有武器,誰就能橫行霸道草菅人命,那些暴徒切斷外界聯系,拒絕所有人道主義援助。
全世界都在慶祝六一兒童節的時候,東非的孩子卻在人間煉獄。
每45分鐘就有一名孩子死去,整整26個月這場暴行沒有終止,沒有干凈的水,沒有充饑的食物,沒有足夠的醫療條件。
那些孩子失去父母親人,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遭受轟炸,每天在惶恐不安中看不到一點希望。
那天,我外出尋找食物,遇到一個赤腳的小女孩。
她遍體鱗傷,眼神黯淡無光,手上提著一串肉,縈繞著無數的蒼蠅。
“這個肉不能吃,會生病的。”
她仰起臉,干涸的眼睛不滿血絲,聲音沙啞。
“這是我的爸爸。”我撫摸她干瘦的小臉,心疼到窒息。
從未有哪一刻,像那時那樣希望周斯辰能回來救我,救走這里所有的人。
但終究是癡人說夢罷了。
無人管束的混沌狀態,我只能帶著小女孩東躲西藏。
那天廣播在說,西海岸有直升機投遞物資,飽受戰火摧殘的人終于看到一絲曙光。
那些躲在殘垣斷壁里的幸存者都紛紛往投遞點趕去。
沒人知道,那里沒有物資,等待我們的只有無差別屠殺。
那些暴徒笑得很瘋狂,端起機槍無差別掃射東逃西竄的人群,我被壓在血流成河的尸山下。
前一刻還在問我投遞物資的叔叔會不會給她一顆糖果的小女孩。
此刻卻再無生息,只是睜大雙眼看向湛藍的天空。
意識消散之際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俯身抱起我,寬闊的懷抱是我數百天以來唯一感覺到的安全感。
再醒來時,我已經躺在了干凈的病房里。
秦楚淮守在病床前,一言不發地望著我,眼神復雜。
“你你為什么救我?”
他沉默地挽起衣袖,露出手臂上一道l型的疤痕。
竟然是他。
秦家的根基在海外,勢利極深黑白兩道的錢都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