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秋……”他生硬地又喊她,有種無頭蒼蠅的焦急。
言秋扯了扯他手,好笑地問:“定了fl的珠寶來求婚?”
喻霄薄薄的眼皮顫了顫,隨即舒展飛揚開來。
他耳朵尖紅紅的,整個人有點卸力地傾向言秋,額頭擱她肩上,承認了:“你知道了……果然還是直接說比較輕松。”
言秋一腳后退半步支撐著,才接住這好大一只,這人是真放松地依賴她,她揉揉他后頸。
他更沉了,拱拱腦袋蹭她,半短的黑發在她頸間沙沙響,偏冷的聲線也變得黏糊糊的:“快答應吧……”
言秋覺得渾身都酥酥麻麻的,好像心臟被他捏著揉弄,又有點透不過氣的感覺,可能是給他壓的。但還想他更用力一點,她也摸著他的背擠壓,像用他給自己打氣。
是,他就是她的氧氣泵。
“嗯……忙過這一陣回去正式見見我爸爸吧。”
男人強壯的手臂環抱她的身體,脆弱的頭顱則棲息在她的懷抱。
言秋同時擁有了軟肋和盔甲。
遠處,天色變為了藍橙漸變,炫目的暖調圍繞著赤橘的夕陽緩緩降落到海平面上方,金濛濛的數道光束輻射開來,整片深藍的海面便被覆以細碎的金光,一望無際的斑斕。人們感嘆于這鬼斧神工的壯美,層層圍在海浪線邊上,用眼睛或相機捕捉那艷烈光束和色彩分分秒秒的變化,他們也受到光與熱的祝福,赤霞批身,此刻天地與共。
纏
潘斯明的行蹤還是個……
今年最后一個季度來到。
輝上集團經歷了小半年東拆西補的奔忙,還是沒能等到翻盤點,債務危機全面爆發。那筆預想中可解燃眉之急的救命資金,竟投給了一家半死不活的老牌客車公司。據悉,那家客車公司不久前被新晉能源巨頭收購,背書強大。
木已成舟。
輝上集團內部幾經震蕩,董事會和部分高層受多輪約談,又碰上上面肅風紀抓典型,這下竟牽出商務部長潘斯明多方運作勾連、挪用公款、行賄官員之事,在被帶走調查之前,他人已經處于失聯狀態。集團掌門人喻江輝則持續奔走善后,他的動向和發言三不五時就要盤踞熱搜榜。
雄霸商界幾十載的輝上集團就此衰敗,因其所涉行業甚廣,連帶的負面影響還將如水波一般層層傳導,各關聯企業、銀行乃至上級部門都需要采取行動應對。
而國之大,一口鍋裝不下,有的是片葉不沾身的群眾,以百分之百的閑心去研究、普及此事,對于他們而言,也就是近期多了個茶余飯后能展現自己很懂經濟和民生的談資。
言秋倒是跟此事有些許關聯,甚至就她自身而言,她是受益者,不過她心態平和。這亦是基于,她越來越習慣在震蕩中醒來……
因為聚少離多,能在一起的日子,喻霄都很放縱。這人身強體壯,精力充沛,自從上次被言秋“強制”攤牌,他是徹底敞開了,沒個節制,睡前兩次是常態,有時早上醒了還要來。有時給言秋累惱了張口沖他,他也死皮賴臉,就親她,手上柔緩又有勁道,給她弄得喜怒交織,一邊罵他,一邊夾他。有時言秋不太累,也有心情跟他玩久一點,就坐在他身上,不疾不徐地搖,還能跟他說話。什么都能聊,輝上的事就是在這個狀態下聊的。
“shaw總也是夠欠的,特地買了個眼看快倒閉的客車公司跟輝上搶資金。”言秋自己掌握節奏,可以舒舒服服講風涼話。
她頭發好長了,落在xiong前,喻霄給她撥到肩后,手就放她那不走了。
“那筆錢足夠做客車更新和業務轉型,對輝上卻是杯水車薪,不好浪費?!彼f得大公無私,要不是手上玩著紅櫻,還以為在開什么股權投資大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