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走到食堂,喻明希忽地抓住言秋胳膊肘,拉著她調轉了方向。
不說話、不親熱,浪費時間做什么呢?
樹影婆娑,人影閃過。
他們來到科藝樓后門。
喻明希用手護著言秋后腦勺和肩背,把人一推,兩人一起隱入板材堆之間。
他熟門熟路地,低下頭去,下蹭再上蹭,磨開了她那悶不做聲的嘴。
言秋忙著看他之前受傷那只手,見沒壓到傷處稍稍放了心,不防被他吮得一個激靈。
但很快偏頭躲開。
事兒都沒說一句,就打算這么混過去了?
“不讓親?”
言秋不語,越過他肩臂盯著地上不知哪一塊石頭。
他的身體遮住了路燈的光,但遮不住高高的月光。淡而涼的冷光灑在她臉上,她沒戴著那只珍珠鐲子,也像上面的珠子一般瑩潤漂亮,倔強的側臉又有如玉質的堅硬。
他有一種看不夠的感覺。
“你因為別人,要跟我生氣?”他聲音低得有些啞,像秋風吹走一片干黃的落葉發出來的細微響聲。
還有一絲幽幽的委屈,跟他剛才的氣焰、現在控住她的力氣都很不相符。
他是個會騙人的男人嗎?
“那你為什么要去找他?”
“他惹我。”
“你動他了嗎?”
“沒有,就說了幾句話。”
這一點言秋還是信的,他的攻擊只會是最直接的,懶得走彎彎繞繞的毒辣心思。
那么,燙傷還會是怎么來的呢?
明確的結論讓言秋有些害怕。
初識時喻明希遍體的傷、他異于常人的忍痛力,疊加了今天看到的潘斯明手上將潰爛的皮膚,它們一起形成了某種巨物般的存在,引發了言秋天然而深刻的恐懼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