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……”她身體先于精神而緊張,莫名有些顫抖,“能不能別管他了?他就是為了讓你這樣,他想玩點小把戲輕輕松松就攪亂你的生活節奏,你要讓他得逞嗎?”
說完這些,憤怒開始占據上風,言秋順勢壓下了先前那份難以消解的恐懼。
她氣得狠力推了他一把,只推得他輕微晃了晃。
打不過。
她把手松開,要把自己縮起來,以求在這堪稱緊密的空間里跟他拉出一絲空隙。
言秋的躲避讓喻明希驀地惱火。
為什么每天只能相處這么一小會兒,還要因為別人跟他置氣?
浪費時間。
最近他總覺得浪費時間。
喻明希把言秋緊緊箍在懷里,偏執地吻住她。
他本能地要抓緊每一次可以親密的機會。
言秋扭著頭錯開,一口咬在他下巴上。
兩個人都因吃痛而加重了呼吸。
“你躲開我才是攪亂我,才是讓我不安心。”低啞的嗓音從齒縫中吐出,他好像帶了點恨。
他本就背著光,夜風還晃動葉影,把他的輪廓都切碎,碎得言秋看不清他了。
“那你就讓我安心了嗎?!”言秋手卡在他脖子上,一瞬間有點想掐死他。
可能愛里面總帶著一點恨。
風吹開薄薄的云,像扯開了絲絲棉絮,獨留澄澈的明月掛在高高的天上。
校園里昏暗僻靜的一隅,他們在親吻,也像打斗,手抓著對方的后腰、脊背或者手臂,衣服被攥出的褶皺像瓷瓶摔了未碎的裂紋,以此來洶涌發泄心中的憤怒和不安,以及因為混入了復雜情緒而更濃烈的愛意。
那架勢,像是要穿透衣服把對方抓傷抓爛了才舒服。
可嘴巴又分不開,攪出來的唾液沾滿嘴角,不知是誰迫不及待吮了干凈,可沒多會兒,那里又溢出一滴一絲,在月光下瑩亮著。
月亮作證,他們不是不想分開,只是怎么也總舔不干凈,只得老老實實結束戰爭,做一回互幫互助的貼心人。
喻明希在開水房找潘斯明麻煩的事不知怎么傳了出去。
結果就是潘斯明變得頗有名氣。
重點班突然轉來個斯文俊秀的男生這事本就值得咀嚼,這會兒還疑似初來乍到就插足人家情侶……
多米諾骨牌一樣。
有天,潘斯明正在食堂吃飯,吃到一半,旁邊坐下了個人,是一個面容嬌艷的高瘦女生。
“是潘斯明同學嗎?我是凌芊芝。”她托住下巴,抿著笑在打量。
沒幾天,潘斯明和凌芊芝在課余時間已然像一對連體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