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霓才站起來說:“果然是人靠衣裝啊。”
溫漾沒什么反應。
反倒是四周幾個男人看紅了臉。
“看什么看?”時霓一掌拍了三個人,“再看報警。”
“……”
幾人收回視線。
餐廳定在了延和市最繁華的一片地段,從店里開車過去快一個小時。
街頭到結尾幾乎都是動輒人均四五位的餐廳。
車停好后,時霓從儲物格里摸了個口罩出來,遞過去,“戴著。”
溫漾接過來戴好。
下車后,繁華的街景映入眼簾,寬闊的公路上時不時飚過幾輛外形張揚的跑車,一座座矗立起來的建筑構成了巨大的名利場,喚醒所有人心底對權欲的渴求。
這就是延和的美妙之處。
包容又充滿魔力。
時霓轉過頭看了溫漾一眼。
她就站在街邊,長裙幾乎及地,烏眸平靜地注視著眼前,像古井般無波無瀾。
從高三那年退學至今。
就如此了。
像是枯萎的樹,不會再生出枝芽,也不會再開花結果。
時霓收回視線,沉默了兩秒,才道:“走吧,進去吃飯。”
高檔餐廳內的隔音做得非常好,包間內幾乎聽不見任何外面的聲音。
難得聚餐在這樣好的地方,眾人吃得盡興,到后面喝了酒,氛圍逐漸達到頂峰。
逐漸有人忘了距離與分寸,勸酒勸到了溫漾頭上。
溫漾垂眸,看著倒好酒的玻璃杯,沒有動。
“我幫她喝。”
一旁的聞馴接過了酒杯,淡道。
溫漾看了他一眼。
聞馴一飲而盡,只是看向勸酒的人,說:“你忘了她不喝酒的。”
對方喝得醉醺醺,反應了好一會兒,才說了句,“抱歉啊,溫漾,我忘了。”
話落后,沒有人再給溫漾遞酒杯。
像是無事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