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就在對面的書房里,她卻要跟他的大哥在這里做這種茍且之事,中間僅僅隔著兩扇門……
“別想著他了,雅雅?!迸釒Z濤的聲音帶著一絲癡迷,“我知道,我不能給你一個體面的婚姻,我不介意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?!?/p>
“雅雅,我愛你?!?/p>
顧婧雅哭得更兇了。
“裴嶼安——”
最后,顧婧雅喊的是裴嶼安的名字。
裴嶼濤生氣了,動作更兇了。
……
這一天,紀君驍反反復復地發著高燒,渾身滾燙得像塊燒紅的烙鐵。
他醒來的時候死死抱著林染染不肯撒手,滾燙的淚水混著冷汗浸濕了她的肩頭,嘴里翻來覆去都是含混不清的道歉,那聲音嘶啞又絕望,聽得人心頭發緊。
就連他睡著的時候,眉頭也蹙得緊緊的,手臂依舊像鐵箍似的圈著林染染。
可把林染染折騰慘了。
“婆婆說他從小到大就沒生過病,哪成想發一次燒竟兇得差點要了他的命?!?/p>
林染染伸出手,輕輕摸著紀君驍燒得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,指腹下的皮膚滾燙,她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,疼得厲害。
這才不過一夜一天的光景,他臉頰的線條都垮下去了,分明是瘦了一大圈,連下頜骨都清晰得硌手。
若不是她從空間里取出溪水,一點點撬開他的牙關喂進去,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這一劫呢。
林染染眼皮越來越沉,最后實在撐不住,就那么抱著他沉沉睡了過去。
她實在是太累了,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了。
紀君驍是在媳婦溫軟的懷里醒來的。
鼻尖縈繞著媳婦身上淡淡草木清香的氣息,溫暖又安穩。
媳婦怎么會在這里?
不,好像……媳婦一直都在。
是他燒得太厲害,幻覺還沒散嗎?
只是這幻覺似乎比往常長得多,清晰得不像話。
紀君驍心里犯嘀咕,暗中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清晰的痛感順著神經傳來。
痛。
不是幻覺,是真的。
紀君驍瞬間被巨大的狂喜填滿。
他小心翼翼地、一點一點地從她懷里鉆出來,生怕動作大了驚擾到她,然后輕輕扯過一旁的薄被,小心翼翼地給她蓋好,連被角都仔細掖了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