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往的那個向往婚姻的女孩,徹底將那份純真炙熱埋在了心底。
“尹靈言。”他低頭注視著她,語氣透著認真“在我這里,你可以做自己?!?/p>
因為他的話,靈言有一瞬的怔愣恍惚,半晌才低頭應到“好?!?/p>
心頭的波動是有的,自從家里出事,她早已習慣將自己裝進偽裝。但這份波動不足以打破她的防備。
蕭慕看她這副依舊故作乖巧的樣子,無奈輕嘆一聲,也不再勉強。
兩個人因為各自有事,領完證之后就各忙各的了。
辦公室,蕭特助第三次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總裁大人。
一向將一分鐘當成兩分鐘用的總裁,居然在發呆?
雖然發呆的樣子一樣帥得人神共憤,但,怎么覺得總裁不太對勁。
有一種得償所愿的滿足感?還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惆悵?
文件在手,蕭特助不得不打斷自家總裁,“boss,這是美國箭頭公司的開發案。”
“恩。”冷峻的蕭總裁應了一聲,也沒有問下去的趨勢,蕭特助很有眼頭見識地準備離開。
目光觸及到桌面上放著的照片,蕭特助眼睛一亮,終于知道總裁到底是怎么了。抓耳撓腮想了一上午,到底女士衣物是送給誰的,現在心里也有了答案,蕭特助舒坦了。
不過,這個女孩怎么這么眼熟。
感受到某人有些冷冽的目光,意識到自己逾越了,蕭特助輕咳一聲,心虛地摸摸鼻子離開了。
病房外,護士正抱著病歷夾低語“尹小姐,您母親的狀況很好,廖醫生下午四點飛機才能降落,回來后會第一時間趕來安排手術?!?/p>
“謝謝?!膘`言道謝,推開門,母親戴著氧氣面罩沉睡,床頭多了束新鮮的白玫瑰。她俯身調整輸液管,看著母親安靜的睡顏,有些難過地幫她將灰白的頭發別在耳后。
“媽媽,快點好起來吧?!彼罩赣H的手,近乎祈禱“好想你再抱抱我?!毕裥r候一樣,每當她難過的時候,媽媽總會溫柔地將她抱在懷里,給她唱閩南童謠。
媽媽。是老天看你太累了,讓你強行休息嗎?
身后響起衣服摩擦的聲音,是蕭慕。
“你怎么來了。”
他不知何時站在門口,身上依舊是那身筆挺的西裝,顯然是剛結束工作直接趕過來的,他手里拎著個保溫桶,并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“林源說你需要補充營養?!彼麑⑼胺旁诖差^柜,視線掃過她的傷口,“下午讓家庭醫生上門處理?!?/p>
尹靈言想說“不必麻煩”,卻在觸到他眼底未散的血絲時咽了回去。乖巧地將保溫桶接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