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感覺身旁忽然湊過來一個小身
影,輕輕的來了一句:“會不會太貴了,萬一真跑了呢?”
李危低眸,淡聲回應:“它跑不了的。”
齊畫月一改剛才的不確定樣,雙手叉腰,散發出渾身傲氣:“聽到沒,快點的,別浪費時間了。”
攤販本就不在理,既然這兩人都這么說了,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鐵門。
這些狗被抓之后一直遭受虐待,吃不飽,還要時常擔驚受怕,早就喪失了逃跑的本能。
黑狗被粗魯地拽出鐵門,麻木地坐在稱上,頭低低地垂在xiong前,雙眼含淚,不甘地看向齊畫月。
它不明白這兩個人在救自己,以為它馬上也要和那些已經端上桌的朋友們一樣。
就算這么想,它都沒有反抗。
“二十五斤。”
攤販指著數字,展示給他們看。
“三千一百五十塊錢。”攤販很快算出價格,還想賣個人情,“算你們三千好了,籠子也送給你們。”
這個生銹到無法看清本來樣貌的籠子他拿著還占地方,不如一起讓這兩人帶走。
齊畫月想到要是把狗單獨放進車里可能會應激,倒不如裝在籠子里,等帶回家再放出來。
至于這個籠子,回家就把它扔了。
李危掏出手機,掃碼轉賬。身后的揚聲器傳來到賬三千一百五十元的提示聲。
齊畫月蹲下身,小心地探出手。黑狗見自己沒有被宰,它知曉是這兩個人救了自己,急忙把自己的頭伸過來,努力蹭著她的手心。
李危輕輕拍了拍狗腦袋,很輕很緩地說:“和我們走吧。”
這次,面向那個充滿糞便和凌亂狗毛的鐵籠,大黑狗聽話地鉆了進去,尾巴開始左右擺動。
李危把它搬到后備箱,合上門,拍了拍手。
他系上安全帶,轉過頭習慣性地瞥了一眼,微微愣住。
“衣服……臟了。”李危湊過身子,更仔細地看了看,“是血跡,已經干掉了。”
齊畫月低下頭,自己的淺藍色牛仔上衣襟前沾染上了紅褐色的痕跡,大概是剛才摸狗的時候被蹭到的。
“沒事,回家我用肥皂水泡下,應該洗的干凈的。”
她并不在意。
可他很在意。
“對不起。”李危沒由來地開口道歉,“剛才沒有注意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