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都晚了。
果然,天君就這么悠閑自得的走進來,就好像進的是自己的屋子,也不看別人,一提衣擺,坐在了桌前,望著滿桌熱氣騰騰的飯菜,溫和說道:“閻君沒怎么動筷,是天界的飯菜不好吃嗎?”
天君說話沉穩柔和,但天君一貫威壓四方,總讓人覺得這蜜話說完,他就該sharen了。
游桑嚇得后背冒冷汗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蕭歲溫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,他像一塊棺材板一樣,垂眼看著天君,道:“又來一個不敲門的。”
天君撿起桌上的茶杯,自顧自倒了一杯,就著手中杯子敲了桌沿三下,說道:“我現在補一個。”
那茶杯里的水,一點都沒灑出來。
蕭歲溫看著那個杯子,倏然間,杯中燃起一簇鬼火,那鬼火竄起的瞬間,天君沒有任何反應,鎮定的像只石獅子。
“扶櫻來了怎么也不去找我。”天君放下杯子,任鬼火燃燒,“這么些年不見,怎么生分了。”
紀慕人走上前,俯身向天君行禮:“天君。”
多一個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,過去幾百年里,在面對天君時,他都是這樣卑微,一句“天君”說罷,就等著對方下令,好像再也改不過來了。
游桑見事情敗露,他也只好跟著轉過身,但他不敢直視天君。
“想見面直接和我說就好了,正大光明上來,咱們好好聚一聚。”天君站起身,走到紀慕人身前。
蕭歲溫抬手一擋,沒讓天君再往前,“天君來是找我的吧?哥哥你先回去吧。”
天君轉頭,與蕭歲溫四目相對。
兩人的眼神能擦除風來,空氣有幾分焦灼之味。
“不巧,我是來找扶櫻的。”天君轉身,朝門口走,道:“扶櫻,和閻君的悄悄話也說完了吧,跟我來。”
紀慕人道:“是。”
紀慕人低著頭從蕭歲溫身前走過,蕭歲溫沒有制止,游桑見狀,上前跟跟去,被蕭歲溫拉了一把。
直到紀慕人跟著天君出了屋子,走遠了,游桑才道:“就這么讓紀公子去嗎?會不會有什么危險?”
“不會。”蕭歲溫坐了下來,拿起筷子,又放下筷子,問道:“你剛才說的那個地方在哪?”
紀慕人跟著天君來到天界一處花園,這里開著人間最好的花。
“扶櫻,你想留蕭歲溫的命嗎?”天君站在一簇月季花前,直白問道。
紀慕人也答的快:“想。”
天君轉過身,面對紀慕人道:“那就回天界吧,你還是天界太子,武神之首的令牌還是屬于你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