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攬月見到離滿后,便急切問道:“那紀家二公子,可是中了蠱毒?”
離滿奇怪地搖搖頭,回道:“那蠱毒是對紀府其他人下的,蠱毒不是瘟疫,不會傳染,他定沒事。”
“奇怪。”段攬月皺眉回憶紀慕人的古怪,道:“那紀公子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,還是說,紀公子還有其他孿生兄弟?”
段攬月想到了關鍵之處,心想說不定與蠱毒被解有關系,他又問離滿道:“這世上,什么人可以解這蠱毒?”
離滿嚇了一跳似的,臉色一陣白,她低下頭道:“除了凡人,都能解。”
她這話說的模棱兩可,像是說了,卻又什么都沒說,段攬月抬頭看著離滿,察覺到她的異常,他走近離滿道:“比如呢?”
離滿不敢說自己的兩個弟弟,她一慌張,只道:“比如神官比如妖魔”
段攬月仔細琢磨這話,又道:“那你覺得此次解蠱的,是神官,還是妖魔?”
離滿怯懦抬頭,她咬著嘴唇,搖了搖頭。
段攬月忽然掐住離滿的脖子,一派正氣地朗笑道:“離滿,你別忘了,你苗疆皇室都是罪人,是我暗中將你救出來,你才能跟著國師茍活,你要知道,你的命,不是國師的,是我的。”
離滿拼命點著頭,段攬月才松了手。
離滿咳嗽幾聲,道:“太子殿下說那紀公子與之前判若兩人,那離滿推測,解蠱毒的應當是妖,或許是紀公子找了妖物,出賣了肉身,才解了紀府之蠱。”
離滿這么一說,段攬月當即恍然大悟,“那便是了!那紀公子說什么‘將身體還回來’,定是妖物附身!!”
段攬月立馬轉身,推門對守在門口的白湖道:“白湖,走,拿上國師給了祭魂針,咱們去抓妖物!!”
白湖只當是陪段攬月玩鬧,點了頭就跟著段攬月去了。
“你還記得國師交代,祭魂針如何用嗎?”段攬月輕輕走著,悄聲問白湖。
白湖學著段攬月的摸樣,腳下收力,搖搖頭,道:“忘了。”
他不是忘了,是國師說的時候,他就沒聽進去,因為他根本不信這東西。
段攬月道:“你的腦子看來只有在戰場好使,這祭魂針是天官所賜之物,只要一針扎進身體里,不管什么妖物都能瞬間現出原形,并且全身不得動彈,那時候你在出劍,咱們就能抓到妖物,送去給國師,這也是一大功德!”
白湖擔心段攬月當真去扎人,于是問道:“那若是扎錯了人呢?”
段攬月以為白湖問若是扎到別的東西,會是什么樣子,于是回憶著國師的話,道:“若是扎到神官,這祭血針便會破碎,因為神官有靈氣,這祭血針實際上是邪器,會被靈氣捻碎,若是扎到凡人,就是流點血咯,但那紀家公子一定有問題!”
說完,段攬月就已經停在紀慕人房門前,見那鎖已經被人開了,他回頭看了白湖一眼。
白湖愧疚低頭。
段攬月一笑像是無心責怪,回頭準備推門,就見那門被打開了。
蕭歲溫自上而下俯視著偷偷摸摸彎著腰的段攬月,道:“有事?”
段攬月直起身子,發現還得仰視蕭歲溫,這感覺不好,他清了清嗓子,拿出威勢道:“原來你們已經來了,我還說叫人告知你家公子已經找到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