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歲溫又道:“閃開。”
他早就看見段攬月將紀慕人鎖起來,知道段攬月心懷不軌,現在也不想給他好臉色,他也不擅長給人好臉色。
站在段攬月身后的白湖忽然拔劍,劍架在蕭歲溫肩頭,白湖怒道:“放肆,竟敢讓太子殿下閃開,我取你狗命!”
蕭歲溫的神色滿是鄙夷,“我的太子殿下,從來只有一位。”
段攬月沒聽懂這話,只聽蕭歲溫身后忽然傳來溫文爾雅的聲音:“歲溫,別這樣。”
段攬月一愣,抬手示意白湖放下劍。
白湖不甘地收回劍,蕭歲溫側身一讓,段攬月就見紀慕人緩步而來。
紀慕人身上搭著松散的白衣,全身水汽騰騰,他光著腳在干澀的地上留下一串腳印,段攬月不知道是不是眼花,總覺得那水漬在紀慕人抬腳的時候,凝出花的摸樣來,他眨眨眼,抬頭重新看向紀慕人。
發現紀慕人與方才已經大不相同了。
他立馬有了新的判斷。
剛才那個,是真的紀家二公子,而現在這位全身都散著淡淡香味,行步間似儀態萬千,那身段又彰顯著非比尋常的英姿,剛柔并濟也許就是這般摸樣,更別說那張見之忘俗的臉,段攬月感嘆紀慕人世間無二,這不是妖又是什么?
“歲溫性子急,說話觸怒太子殿下,還望殿下恕罪。”紀慕人柔聲道。
蕭歲溫聽他家哥哥叫別人太子殿下,他心中滿是不高興,那段攬月何德何能當得起這四個字,蕭歲溫滿臉的情緒被懸朝看在眼里,懸朝低頭提唇一笑,心道蕭歲溫的弱點不是扶櫻又是誰。
“無妨,紀公子,我有話直說,我身邊有幾位厲害的高人,說是紀公子府上出了事,紀公子興許被邪祟纏了身,便給了我這根銀針,這銀針有奇效能除邪,為了紀公子安全,恐怕我還得用用這銀針。”
段攬月捏著銀針晃了晃,紀慕人一眼就瞧出那是什么東西了。
“我倒無妨,若因此讓太子殿下沾染了不好的東西,就是罪過了。”紀慕人溫聲道:“請吧。”
懸朝本就是天官,自然也認得那東西,他忽然想起蕭歲溫妖獸摸樣,便想若是這一針扎在蕭歲溫身上,是不是閻君便會現出原形,他抬頭看了一眼蕭歲溫,心中疑慮百千。
天君究竟為何會讓一只妖獸做這地界之王,還隱藏的這么好。
段攬月不好上來就給紀慕人一針,自然要從他的手下開始,紀慕人若是妖,這兩個跟在身邊的自然也是,段攬月看向蕭歲溫,正好剛才被這個無禮的家伙頂撞,現在還他一針。
段攬月抬手,猛地朝蕭歲溫肩膀處扎下去。
一聲悶響,段攬月睜大眼,看向抬手擋過來的紀慕人。
紀慕人一笑,道:“既是我被邪祟纏身,那便往我身上來。
蕭歲溫見那針扎進紀慕人的手臂上,
他一怒之下差點將段攬月扇飛,好在紀慕人攔了一下。
段攬月卻一臉狡黠,好像獵物自投羅網了似的,
他期待地盯著紀慕人,并暗中朝白湖做了個手勢,
讓白湖做好捉妖的準備。
沒成想,紀慕人身體沒有任何變化,反而在霎那間,銀針破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