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實話。”沈辭道,“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對我好一些,想讓他們可以想叔叔阿姨那樣。但其實想象就是想象,我和他們之間隔著血緣關系,注定不會如愿。”
陳年往事說多了就沒意思了。沈辭陪著傅硯觀躺在床上,一張不到一米五的床想躺下兩個男人實在是擁擠,但這也正合了沈辭的意。
他喜歡被傅硯觀整個抱在懷里。
兩人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,晚上六點,賀程過來喊沈辭吃飯。一桌子菜竟然有好幾道都是沈辭喜歡吃的。
錢玉柔和賀子淵更是換了態度,尤其是錢玉柔,看向沈辭時竟然換上副笑臉兒。倒是賀程臉色難看,吃飯時一言不發。
“傅先生一看就學歷高有文化,要不怎么說要讀書呢。我們家沈辭學習就不錯,現在長開了,也越來越好看了。”
傅硯觀剛想說話,賀程便道:“長的好看有什么用,能當飯吃啊。”
錢玉柔在桌子底下踹了腳賀程:“怎么不能當飯吃,人家現在長的好看的人就是好找工作,用網上的那句話來說,叫什么來著?對,門面。”
錢玉柔說完又笑著看向傅硯觀,道:“傅先生,你說我說的對不對?”
“對。”傅硯觀道,“小辭就是我們公司的門面。”
這話一出沈辭又紅了耳朵,但他卻注意到賀程的臉比剛才更難看了。
一頓飯吃的莫名其秒,期間賀子淵沒再找事也沒再與他嗆聲,而是頻繁的看向他和傅硯觀,幾次都想說些什么,又不好意思問出口。
飯后,錢玉柔拉著傅硯觀問東問西,賀程則是抓著沈辭去了陽臺。雖然家里的地方不大,但好在每家每戶都有一塊支出去的露天陽臺,平時在這嗮嗮衣服,種種花草倒是也十分愜意。
賀程關上門,隔絕了屋子里錢玉柔的吵鬧聲。沈辭不明所以,被寒風吹過來打了個哆嗦,緊了緊衣服道:“您有什么事想說嗎?”
沈辭不傻,自然知道賀程將他單獨叫出來是有話想說,他以為是問工作,也猜到可能問關于傅硯觀的事,但卻沒想到會是這件事……
賀程眉頭緊皺,以往一直挺拔的背似乎有些彎了。
“小辭,你跟我說實話,你和那個傅總是什么關系。”
沈辭微愣。
賀程再次開口:“子淵說,一般有錢人,都喜歡用錢買別人,這叫什么?包養……你和傅總是這種關系嗎?”
是這種關系嗎?他想是的。
賀程竟然歪打正著猜到了他和傅硯觀情侶關系下的另一層。
沈辭微微低頭,道:“舅舅問這個是什么意思?”
賀程擰眉,態度急了些:“到底是不是?”
“不是。”沈辭果斷否認,而還沒等賀程松口氣,沈辭便道,“不是包養關系,但是他是我男朋友,我在和他談戀愛。”
一句話再次讓賀程臉色大變,他不可思議的道:“你和一個男人談戀愛?沈辭,你瘋了!你知不知道他是個男人,你們怎么結婚?怎么生孩子?”
賀程一輩子本本分分,生活在這座小鎮上,甚至于連大城市的繁華都沒見過,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接受。
尤其是發生在一向乖巧的沈辭身上。
相比于賀程的震怒,沈辭卻平靜了很多,他沒有想要隱瞞,也不想隨便編個理由哄騙過去,而是直言道:“不結婚就不結婚,沒有孩子也無所謂,實在不行就去領養。”
賀程怒道:“這說的叫什么話?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