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聽檐悶哼出聲,臉色瞬間蒼白,額間皆是冷汗,難以忍受的徹骨疼痛。
老龐凌虐上位人的刺激沖上來,他一邊拉扯,一邊嘲笑,“殿下往日陽春白雪知道這是什么刑具嗎?
這在咱們獄中可是好東西,名叫牽狗繩,牽一下便聽狗叫一聲,殿下不如也學聲狗叫來聽聽,若是學得像,我們便松開鏈子放過殿下。”
說話間,二人還在用力拉扯,宋聽檐手慢慢握拳,指節用力到泛白,硬是一聲不吭,白色里衣瞬間染遍血紅。
…
“當真是這么說的?”皇帝沉了臉問。
回稟的官員連忙應聲,“殿下自始至終都未提及烏古族寶藏,是鐵了心求陛下讓太后娘娘安度晚年。”
皇帝盛怒,手掌直拍桌案作響,“好!好一個安度晚年!倒是硬氣,既如此,那便把旨意下了,朕也不需要偏向外人的兒子。”
大理寺官員聞言一頓,自然明白其中意思,連忙俯身應道,“微臣明白。”
…
夭枝在院中坐了許久,才通過石凳上的涼意覺出幾分冷,她越想越覺不安。
強行闖宮恐怕不妥,皇帝如此疑心,只怕更保不住宋聽檐,她站起身看向季堯安,“我務必要進宮,只要能面圣,我就有辦法說服陛下。”
季堯安自然無計可施,“我知先生能耐,但陛下必然也知,是以絕不會見大人。”
夭枝踱步回來一趟,不死心開口,“我寫道折子,你先替我遞去。”
“好,大人放心。”季堯安聞言愿意勉力一試,但無法保證能不能成。
夭枝一邊往外走,一邊開口,“分開行動,我傳拜帖,一家家地求,陛下不見我,難道還不見其他朝臣。”
季堯安伸手作揖,“大人言重,賢王殿下心善溫潤,自不能蒙受如此冤屈,下官這就去辦。”
季堯安匆匆離開,洛疏姣放不下心,上前來,“夭枝,我與你一道去。”
夭枝心緒不寧點頭,隨她愿意,她在自也有情劫發展余地。
雪天寒冷,青石板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雪,整個長街青瓦都疊著雪,水墨一筆只余灰白。
夭枝站在渚御史府門前安靜等著,不過片刻,竟是老大人從里頭出來,他這分明是一身外出的打扮。
夭枝有些意外,當即迎上去,“渚大人可是答應與我一道進宮面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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