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粉衣女子雖沒見著臉,但其身段和走路姿態都跟昨日村口那人一模一樣。
陳秀蘭聽她說完,
肯定地點頭:“那應當就是,算起來也大半年,
若不是懷了身子,
估計還有得瞞。”
“依紅英的性子,能容得下?”
方竹沒跟李紅英過多來往,不過照她敢跟婆婆、漢子叫板罵仗的樣,想來不是能受這等委屈的,
不免有些好奇她會作何反應。
“她肯定是不答應的,
”陳秀蘭把豆腐放到案板上,
切成薄片,
嘆了口氣,“但你也曉得,
她嫁進門幾年都沒動靜,那一家子早看不順眼。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后,
高興還來不及,誰還管她怎么想?昨晚大吵一架,還挨頓打,天不亮就回娘家去了。”
方竹在村里溜達時,也聽人談及李紅英跟鄭光宗的矛盾,兩口子近一年來似乎總在吵架,動手也是家常便飯,說到底都是因為孩子。
只要李紅英一天不懷孕,早晚都有可能出現現在這種情況,方竹心中唏噓,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陳秀蘭著手煎豆腐,嘴卻并未停下,“說來也奇怪,我之前給青云拿藥,還碰到過紅英,聽大夫的口氣,她是沒多大問題的,但不曉得為什么這久都沒消息。
方竹一聽,脫口而出:“就她一個人看大夫嗎?”
話落,她自己先愣了愣。
再看向陳秀蘭,卻見對方也忘記揮鍋鏟,回過頭來滿眼震驚,結結巴巴道:“應當是吧,誰家漢子去找大夫問這個。”
她越想越覺得方竹無意之中可能窺見真相,“那便說得通了,但若是因著這個,現在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