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像陸北驍,能不顧一切的行動,他得為他身后的同志們考慮。
眼見陸北驍就要走遠,他沖上前,喊道:“我想辦法把你弄進隊里,這樣你就能用槍了,我再成立一個重案小組,你任隊長,由你全權負責抓捕納塔。”
陸北驍回頭看著他,語氣不悅:“什么條件?”
“沒,沒條件。”程恭被他的眼神嚇到,結結巴巴地說話,目光一滯,忽然開口道:“我想起來了,有規定,如果你進隊,你不能跟外國籍的女人結婚。”
陸北驍的目光如寒冰刀劍,刺入程恭的眼底。
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
溫小禾就是外國籍,他們已經結婚了。
程恭以為陸北驍沒懂他的意思,繼續說:“你只要跟溫小禾離婚,你就能進隊,就可以配槍……這是唯一的辦法,你沒有槍怎么對付納塔,就算遇上了,他也沒有把握能打贏他,他命不久矣卻身上帶著武器……”
陸北驍沒有猶豫一下,轉身往遠處走。
“這事不要再提了,我不需要槍。”
程恭欲言又止,陸北驍怎么會不需要槍,他赤手空拳抓捕納塔,哪次不是傷痕累累,受了傷也不回家,去出租屋里養傷,等好的差不多才回陳家。
他是怕溫小禾擔心。
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,還沒有把納塔緝拿歸案,最著急的人就是他。
這天晚上。
約莫十點鐘,女傭到屋里傳話,說是三少爺在外面忙著查案,今晚就不回來了。
溫小禾沒說什么,應了一聲就叫女傭出去了。
她坐在床邊,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,臨近生產,陸北驍回家的日子越來越少,他已經一周沒有回來睡過了,只要問,就說是在警局。
孕期的女人本來就神經敏感,她白天又聽到家里的女傭嚼舌根,說三少爺估計在外面有女人了,今晚這么著也得搞清楚陸北驍究竟在外面干什么。
溫小禾摸起床上的手機,撥通警局的電話。
“喂,您好。
“您好,您找誰?”
電話聽筒里是一個女警察的聲音。
“我找陸警官陸北驍。”
電話那頭的女警察沉默了兩秒,一本正經地說:“對不起女士,我們這里沒有姓陸的警察,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?”
溫小禾攥著手機,透亮的眼眸像是瞬間結了冰,她愣在床邊一動不動,好似被定住了。
“喂,女士,您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“您好,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