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沖著程恭大喊大叫,
程恭沉默不語,隨行的小警察看過不去了。
“我們程隊長在這里守了三天三夜,頓頓面包和礦泉水,
我們還懷疑是你的線索出了問題呢。”
小警察是上個月剛入職的,
不知道陸北驍是什么人,
以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線人。
陸北驍看他一眼,
語氣平淡地說:“你爹是個老警察,他費勁把你塞進警隊,是讓你進來享福的?”
小警察沒想到陸北驍對他的事情一清二楚,驚訝地看向一旁的程隊長。
“隊長,他……”
程恭擺了擺手,
收起shouqiang別在腰后,
說道:“你先回去,
這里沒你的事了。”
小警察一步三回頭,
他走后就只剩下了陸北驍和程恭兩個人。
“我知道你妻子快生了,你現在著急抓人,但是局里幾百號人出動都沒抓住他,你就這樣一個人,
身上連把槍都沒有,繼續找下去會出事的。”
程恭看著他的手臂還在流血,皺了皺眉。
陸北驍沉聲道:“他送到陳家的威脅書,你也看到了,他的目標不是我,不是苗苗,是苗苗肚子里的孩子,只要孩子一落地,他就會實施計劃。”
說著說著,他的瞳孔變得更加黑了,漆黑如夜。
“你知道,他不是一般的窮兇極惡,現在吊著一口氣沒死,他活不久了,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。”
“你們不早日抓到他,不僅我一個人,整個京市的百姓都會遭殃。”
程恭見他要走,急忙解釋道:“不是我們不抓,你總得給我們時間啊,我也著急,可現在什么事情不得上面批準嗎?”
陸北驍駐足,轉身看他,不屑地笑了一下:“程恭,怎么提拔調任后你的膽子還不如從前了。”
程恭沉默不語,黑眸一點點暗沉無光。
身居要職,他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,凡事行動就要上報,層級上報,這七個月的時間里,他帶隊抓捕納塔四次,次次失敗,總共犧牲了三名同志。
這三位同志,一個才大學剛畢業,一個是家里的頂梁柱,還有一個原定下個月結婚的。
他不像陸北驍,能不顧一切的行動,他得為他身后的同志們考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