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驍沒有說話,壓在她身上的力氣似乎更重了,呼吸也很沉重,baozha的xiong肌貼著她的xiong前的柔軟一起一伏。
“對了,薩巴將軍,他跟納塔是一伙的,你千萬不要去跟他們接頭,他們已經殺死了婉拉,下一個目標就是你。”
“還有,還有納塔,這附近都是他的人,你得躲起來,等我殺了他,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,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中國嗎,你是中國人,我也算半個,咱們肯定可以在中國生活的。”
“陸北驍,你怎么不說話啊,你怎么了,你別嚇我啊。”
溫小禾絮絮叨叨說了好些,屋子里很黑,她雙手抱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有多差勁。
她說著,他就只能點一下頭,嗯一聲,連動都動不了。
溫小禾松開雙手,扶著他站起來,奈何他太重了,兩個人又一起摔在床上。
她聞到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,不好的預感突生在心頭,趕緊跑到墻邊把唯一的燈打開,落地燈小小的,燈光不算亮,勉強能看清床上的人。
陸北驍的臉色黃中帶白,嘴唇失了血色,眼神迷離,一只手捂著小腹處,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。
“你!”
溫小禾沖過去,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,屋子里什么藥也沒有,連最起碼止血的繃帶也沒有,她怎么給陸北驍止血啊。
陸北驍氣喘吁吁地撐著床坐起來,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,疼得悶哼一聲,腹部的血流得更多了。
“你先別叫,小點聲把床上的被子剪開,我沒傷到要害,止住血就死不了。”
溫小禾點頭如搗蒜,撿起地上的剪刀手都在顫抖,掀起床上的被子一頓亂剪,好不容易撕下布條。
陸北驍一手捂著傷口,另一只手撐著床,勉強坐在床邊。
溫小禾捧著布條走到他身邊,手忙腳亂地給他包扎,對視上他虛妄又脆弱的眼睛,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流,沾著血的手指不停地顫抖。
完全是憑著肌肉記憶去給他處理傷口的,好在腹部沒有子彈殘留,不然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她真的搞不定。
背對著月光,陸北驍低垂著頭,細碎的短發在額間晃動兩下,他伸出手抓住溫小禾的手,她的手終于停止了顫抖。
“好了,不用再纏了。”
他說話的聲音很小,氣息不穩,傷口有多深有多疼,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。
溫小禾抿唇,黃豆粒大小的淚珠咂進嘴巴里,咸酸的味道,心都碎了。
“怎么這樣,我走的時候不是說讓你留下等我嗎?”
她埋怨他,怪他從木屋里出來,受了這么重的傷。
“我不來,你不就嫁給別人了。”陸北驍劍眉微擰,流露出不情愿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