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謹言的手反倒摸了一把,笑吟吟道:“手怎么了?”
李居麗怯怯道:“九爺請自重?!?/p>
唐謹言嗤聲道:“在我新村派的地盤,讓我自重?”
“我、我爸爸……”
“你再羅里吧嗦,我會把你爸爸擼回高陽。”
李居麗不說話了,好像認命似的被他攬著腰,委委屈屈地靠在他身上。
她察覺到了,他的表演越來越自然。說好的heishehui不是嗎?說好的囂張跋扈不是嗎?這本來就該是一套很正常的模板吧,他以前在清涼里,對別的女人也不是沒做過吧,所以越來越得心應手,慢慢進入了角色。
唐謹言悠然端起酒杯,輕啜了一口,又略略偏頭看了她一眼,把酒杯遞到她唇邊:“你也喝?!?/p>
“我……”
“喝。”簡短的詞語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。
李居麗撅著嘴,看著他杯口的方向,那里明明是他剛剛抿過的地方……如果真是在拍戲,她已經可以申請ng,控告男主角騷擾了。可這雖是戲,卻也不是戲。
她微微垂首,把嘴唇靠在了那個地方。唐謹言眼里閃過奇異的光芒,一手攬著她的腰,一手慢慢地傾倒酒杯,將酒液一點點渡進她口中。
在他懷里慢慢地喝下半杯酒,李居麗的臉蛋紅得滾燙,看上去艷如桃李。美眸半睜著看著他的眼睛,她腦子里有點迷糊,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是在干什么。
一場自欺欺人的被強迫戲碼?
李居麗有些醒過神來,用力地掙了一下。唐謹言正在把酒杯放回桌上,一下猝不及防,真被她掙脫開來,愕然轉頭看去,只見李居麗低眉順目地跪坐身邊,微微喘著氣。
“對、對不起?!崩罹欲惡鋈婚_口:“我剛才說話重了……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唐謹言沉默片刻,淡淡道:“現在才說這話……李居麗,我可不是你的提線木偶。”
李居麗神情痛苦地低著頭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你覺得我該醉一次對嗎?”
“是!”李居麗忽然大聲道:“我最討厭你那副故作冷靜的模樣了!最討厭最討厭了!”
唐謹言淡淡道:“其實……你豈不是也一樣么?”
李居麗怔了怔,抿嘴不言。
始終無人闖禍,只是因為兩人都太清醒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