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鈺安的聲聲質(zhì)問,讓李歲寧根本回答不出來。
其實,李歲寧和白鈺安都明白,蕭晤腿斷的時候,他并沒有真正融入將軍府,他想的是斷親,永遠離開將軍府。
這件事,是蕭晤錯了。
“二哥哥!”小團子不再為三哥哥辯解什么,她知道,這么長時間以來,最難過的人,是二哥哥。
她爬起來,爬到二哥哥身邊,緊緊挨著他躺著,“二哥哥,我替三哥哥跟你道歉,還有六哥哥的娘親,但是我可以保證,三哥哥和六哥哥,他們都很愛你,只是……他們那時候還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去愛。”
“傻丫頭!”白鈺安今天能說出這些事兒,說明他心中已經(jīng)放下了。
他揉了揉小團子的小腦袋,“你說得對,我們呀,都不會愛。”
他也好,蕭晤也好,游竹也好,都是在不會愛的年紀,經(jīng)歷了太多慘痛的回憶,所以,都走錯了路。
好在上天還憐憫他們,送來了李歲寧。
“二哥哥,”小團子坐起來,眼睛亮閃閃的看著白鈺安,“等打完仗,我們回到皇城,好好一起吃頓飯吧?”
“好,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。”白鈺安笑著答應(yīng)。
“二公子睡了嗎?”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沉悶有力的聲音。
白鈺安皺了皺眉,立刻坐了起來,“進來吧。”
很快,就見黃副將進來了,他再見白鈺安,神色顯然恭敬了很多,“見過二公子。”
白鈺安站起身,心中不由得不安了幾分,“黃副將,怎么了?”
“奇了怪了,”黃副將撓了撓頭,也沒繞彎子,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,“李副將沒了,還有他手底下幾個親信,都不見了。”
白鈺安神色越發(fā)凝重,一個不好的念頭瞬間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,“整個營地都找了嗎?會不會搞錯了?”
“不會搞錯,好幾個大活人呢,怎么可能找不到?”黃副將十分肯定,“他們一定是離開營地了,不過,為什么呢?”
白鈺安沉默了一會兒,才緩緩開口,“軍中……不是出了奸細?”
“你說李副將是奸細?”黃副將立刻搖了搖頭,“怎么可能?我們四個,大將軍最重視他,他也很清楚,此戰(zhàn)我們必勝,他瘋了要去給蠻子當奸細?不可能,決不可能。”
這個時候,一邊的小團子緩緩開口,“可是,如果瘟疫的事兒沒有解決,這一戰(zhàn)……”
她比誰都清楚,這一戰(zhàn),最開始,他們必輸無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