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別說貴為丞相的孫仁。
孫仁的聲音傳來:“王誤會了,先王只剩您一個子嗣,您流落在外多年,還能保持對百姓的仁德,在老臣眼里是個明君。”
這話若是被讓人聽見必然不敢相信,平時很少夸人的孫仁,竟然說得如此順溜。
哥舒愚和容輕舟對視一眼,淡笑著:“丞相還是多多休息,之前情走告老還鄉的事,孤覺得您還年輕,可繼續勝任丞相的位置。”
孫仁打開門,卻什么都沒有看到。
書童給他披上衣服,“王很器重您。”
孫群自嘲道:“哪是看中我,咱們這位新王心思沉得很吶。”
耗著他去和那些有異心的人抗衡,小聰明真是用的不顯山露水。
書童無奈道:“那也比先王好,總是猜忌您。”
孫仁呵斥:“不可胡言!”
聲音洪亮得驚動了樹上的鳥,書童沒再敢多言。
容輕舟望著成群結隊的鳥,用了異能送它們去暖和的地方遷徙。
哥舒愚帶她回了馬車里,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。
容輕舟變了朵念月花,“不開心?”
哥舒愚捏著花葉,“我只是覺得斡旋在權謀中有些心累。”
不出意外。
她本可以老老實實做質子,在崇炎國安靜地過完這一生。
現實卻是意外還是發生,她沒想過自己會成為王,也沒想國要面對的,不僅僅是眼前所能看到的。
容輕舟拂去她覆蓋在眼睫的雙雪,聲音清脆:“誰敢擋你的路,我就除掉誰,粉身碎骨也無所謂。”
哥舒愚捂住她的嘴,“小心被言靈聽見,我不想你為了我徒增殺戮,更不想你有事。”
容輕舟滿不在乎:“怕什么,效忠王可是我生來的使命。”
哥舒愚垂下眼,“可你不是更喜歡自由嗎?”
容輕舟半開玩笑地說:“有王在的地方,就是自由。”
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