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醫生揉了揉花白的鬢角,嗯了一聲沒再說話。
病房里。
少年簡一鳴帶著耳塞,左翻右翻,覺得床上長了刺一樣,渾身都不舒服。
簡一鳴覺得自己從來沒睡過這么硬的床,而且周圍全是汗餿味,熏得他胃有些疼。
撐著身子,簡一鳴扶著墻想去上個廁所,但是顯然自己的處境比較艱難。
他左腳上還纏著繃帶,扶著墻一瘸一拐的,到門口那段路排著幾張病床,他就只能蹦跶到了走廊上。
簡一鳴腳上的繃帶本來纏的就不牢,一蹦就全散亂開,從病房門口拖了一路白繃帶。
從廁所回來的喻然看見這場景,差點笑出了聲。
其實在剛進病房,喻然就注意到了簡一鳴。
喻然對簡一鳴印象非常深刻,上輩子這位可是位叱咤風云的商業大佬,天天出現在電視上的人物。
而且,最重要的事,簡一鳴的外貌實在是很不錯,在一眾啤酒肚的大企業家中,就顯得更加出類拔萃。
就像一堆那啥啥中的鮮花,喻然想。
簡一鳴有些懊惱的看著地上的繃帶,躊躇著該怎么辦的時候,喻然走了過去。
幫他撿起繃帶,喻然蹲下身給他細心的纏好。
簡一鳴臉有些紅,張了張嘴,最后憋出了一句謝謝。
“不用,小事情。”喻然站起身,扶住簡一鳴單腳站立有些晃蕩的身子。
“廁所很遠,我扶你去?”
簡一鳴想了半天后,躊躇著點了點頭,小聲說了句好。
上完廁所后,簡一鳴站在洗手臺前,看著喻然柔和的眉眼,鼻子翕動聞了聞他身上。
“你怎么這么甜?”
喻然楞了一下,然后反應過來笑了笑。
“用的洗發水可能比較甜吧。”
喻然和喻芯用的是一款洗發水,喻芯是女孩子,喜歡那種奶甜的味,喻然身上便也帶著些這種味道。
簡一鳴哦了一聲,站在洗手臺仔細的搓著手,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。
喻然心想果然是個少爺,強迫癥這么重。
回去的時候,簡一鳴聞了一路喻然身上的味道。
是那種有點清甜的香味,和病房里那些搜臭味一比,簡一鳴自動的在心里給喻然加了層濾鏡。
總的來說,這個人很好,身上干凈也很暖和,簡一鳴總結道。
被扶到病床上,簡一鳴眨巴了一下眼躺在那里看著喻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