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澤垂眸看著掌心翻涌的黑氣:“師門所授的《玄清訣》,確有凈濁之效。”
“即刻回師門求教吧。”
陳鳴龍拂去袖口沾染的灰燼:“此等陰邪本源若久駐靈臺,恐會蠶食你的道基。”
話音未落,沈秋愔提著裙裾疾步而來,發間珠釵在靈力震蕩中叮當作響。
“必須回趟落霞山。”
李澤將管理隊令牌拋向后方,喬西言默契接住,指尖在玉牌上掐出青白指印。
她剛要開口,陳鳴龍已沉聲解釋:“三清護體咒尚能壓制七日。”
山風掠過空蕩的竹廬,檐角銅鈴在石板上投下細碎光影。
李澤踢開半掩的柴門,忽見庭院古槐釘著枚玄鐵令牌,背面龍飛鳳舞刻著幾行字:
“小猢猻莫慌,姑奶奶帶著你幾個師叔伯去南海收拾老蛟龍了。管理隊的功過簿我們可都盯著呢。二師父親筆。”
山腰處傳來枯枝斷裂聲,陸秋怡攥著泛黃信箋的手指微微發抖。
向導第四次掏出衛星定位儀:“這鬼地方連手機信號都沒有,陸小姐,那封二十年前的信……”
“蕭神醫當年用銀針從閻王手里搶回我祖父,信上經緯度絕不會錯!”
她扯開纏住登山包的荊棘,突然聽見頭頂傳來枝葉簌簌聲。
“求醫問診該去市立醫院。”
李澤倒懸在古松枝干間,腰間玉佩在暮色中泛著幽光。
護衛們齊刷刷舉起強光手電,光束交錯中只見青年足尖輕點,落地時枯葉未驚。
“你是誰?難道……”
她攥緊手中羊脂玉佩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:“您認識那位蕭神醫?”
“他是我師父。”
李澤摩挲著玉佩上的蕭字紋路,這確實是師父的信物。
眼前少女眼底的絕望似曾相識,就像三年前跪在藥廬前三天三夜的自己。
陸秋怡膝蓋一軟就要下跪,卻被修長手指穩穩托住:“我們是來求醫的,西醫說爺爺最多撐一年,但蕭神醫的九轉還陽針……”
“我也會。”
李澤掏出銀針包,月光在針尖流轉:“不過得先看看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