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文作為她最器重的副手,在外執行任務時遭遇和風總會突襲,混戰中沾染不明毒素,返程后便陷入深度昏迷,生命體征持續惡化。
李澤當即起身整理衣襟:“我現在就隨姜小姐過去。對了,謝天那邊可有線索?”
“相比謝天本身,更棘手的是他身邊那個元嬰境的黑袍客。”
喬西言眉間凝結憂慮:“那種級別的強者若全力出手,足以引發區域性災難。”
“追蹤進展緩慢,但已請動太上長老坐鎮總局。”
她說著遞過加密文件袋:“這是目前掌握的所有情報備份。”
穿過姜宅三重安保系統,姜夢然將李澤引至主樓醫療層。
玄關處傳來急促腳步聲,身著月白旗袍的李嵐匆匆迎來,保養得宜的面容難掩焦灼:“管理隊的醫師請到了嗎?”
“幸不辱命。”姜夢然側身引薦。
李澤注意到這位主母眼尾細紋微微顫動,顯然已處于高壓狀態。
旁側突然傳來嗤笑,倚在雕花廊柱旁的青年把玩著戰術匕首:
“聽說總局醫療組上周剛駁回會診申請,怎么?現在隨便從街上拉個江湖郎中都能充數了?”
“姜康!”
李嵐手中茶盞重重磕在檀木幾上:“陳院士今早的會診報告你沒看?你父親各項指標都在臨界值!”
青年聞言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,指節捏得發白:“但讓來歷不明的人接觸家主……”
“你以為董事會的豺狼們還在等什么?”
李嵐壓低嗓音扯住兒子衣袖:“光登記在冊的私生子就有七個,真要等到那些人拿著股權書逼宮?”
李澤耳尖微動,余光掃過遠處廊道閃過的黑影。
姜夢然適時遞過消毒手套:“醫療團隊在三號無菌室待命,父親的生命維持系統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
李澤從懷中取出鎏金針匣:“勞煩準備七盞酒精燈,三分鐘后開始治療。”
“帶路。”李澤垂眸看了眼腕表,語氣里透出醫者特有的利落。
李嵐忙不迭引著他穿過長廊,高跟鞋在瓷磚上敲出急促的節奏。
監護儀的紅光在病房里明明滅滅,姜文枯槁的面容在呼吸面罩下泛著青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