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噩夢了?關于昨日bangjia的?”邵遠詔長腿一邁,走過來替他按了總機內線,“秘書,幫你們徐總泡一杯熱美式過來。”
隨意擦了擦冷汗,徐璟廷稍微緩和心緒之后,抬頭問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,媒體那邊我找人壓下去了。”邵遠詔雙手撐在桌子上,如狐貍般瞇起眼,上下仔細打量他,審問道:“你怎么回事?bangjia案這么大的案件,為何要壓?”
“人抓到了,沒必要節外生枝。”徐璟廷輕描淡寫。
其實他是不想盛知雨是鄭遠山女兒的事被曝光出來,隨著鄭遠山病逝的消息,媒體就像嗜血蟲一般,正調查著鄭遠山女兒
“我聽說盛雨建設的盛總幫你脫困的,你又何時認識的?”邵遠詔繼續逼問。
當時接到電話趕到警察局時,盛知雨已經離開了,因此未與她見到面,只耳聞警察局內的警察們都在討論紛紛。
邵遠詔是知道盛知雨的,既是同行又是競爭對手,他很是欽佩她,只是盛知雨為人低調神秘,從不參與公眾活動,鮮少有人可以真正與她見面并結識。
徐璟廷含糊其詞,“以前認識的朋友。”頓了頓,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盛知雨心中算不算朋友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認識這樣的朋友。”邵遠詔用狐疑的眼神審視他。
“你又不認識我每個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你只有我一個朋友。”
兩個大男人幼稚的在辦公室內你一言我一句斗嘴,直到秘書送了熱美式過來,兩人才勘勘停止,徐璟廷拿著咖啡走到窗邊,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將她的身材襯得秾纖合度,深深凝視著窗外,從高樓大廈俯視而下,建筑物渺小就像樂高排列,就連行駛的車輛都像隨時能踩在腳底下一般。
抿了一口咖啡,他才慢悠悠說道:“這次的bangjia案,我覺得還有諸多疑點,壓下新聞以免打草驚蛇。”
“諸多疑點?什么疑點?我聽說是欠了地下錢莊債才計劃bangjia的,難道不是嗎?”邵遠詔不知盛知雨就是鄭知予,對此一頭霧水。
欠錢故而計劃bangjia合情合理,可摸入黑網交易上借口販賣鄭知予的消息而計劃的bangjia,就顯得不合常理。偷拍的照片何人提供的?又是誰偷拍的?目的是什么?還有……
此時此刻,難道也圍繞在盛知雨身邊窺視著?
此想法倏地闖入徐璟廷的腦中,令他為之一悚,只顧著沉浸在與盛知雨重逢的歡喜之中,陡然忘了她極有可能身陷危險。
她的名片就在他的口袋里隨身帶著,正愁著找不到機會去跟她見面,徐璟廷放下喝到一半的咖啡,將辦公室的重要文件收入抽屜里,拿起電話撥了內線給秘書,“我下午有事不進公司了,把內部會議推遲到明天。”
“這么急?你要去哪?我才剛來,咖啡都還沒喝完。”邵遠詔抱怨,沙發都還沒坐熱,徐璟廷就急著趕他走。
一想到要再見到她,徐璟廷心臟就跳個不停,迫不及待的想去到她身邊。
“去見你不認識的,我的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