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轉(zhuǎn)而看向秦度,哪知秦度一對上她的眼,就冷哼了一聲,甩袖顧自回去了,秦度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頭。
看著他不顧自己,只顧自回去了,姜雪轉(zhuǎn)而看向柳氏,但柳氏同樣冷哼甩袖,果決地上了自己的馬車,走了。
姜隱一回到府里,就將這事與余佑安從頭到尾說了一遍。
“今日真是痛快。”末了,她拍拍手,開心地說著。
余佑安在她出門后,就一直在替她剝海松子,等著她終于將事說完了,便將一只裝著海松子肉的碟子推了過去:“夫人這出戲,精彩。就是往后跟秦家這親戚是做不成嘍。”
姜雪拾了兩顆扔進(jìn)嘴里,一聽這話,撇頭反問:“難道你愿意同他們做親戚?”說著,晃了晃腦袋,“我覺得吧,這家親戚不要也罷。”
“嗯,夫人說的是。”他說著,拎起暖爐上的水壺,替她添了茶,生怕把她渴著,“對了,方才你出門時,興安伯府送來請柬,邀我們明日赴宴。”
姜隱挑眉,暗道這大過年的,若不是有什么大喜事,也不會大辦宴席,最多邀幾個知己好友吃上一頓,也不知胡氏他們遇上什么喜事了。
“興安伯府有什么大喜事?”她雙臂手肘撐在矮桌上問道。
“可還記得胡夫人那個被蘇氏拒過的庶子?”余佑安見她點(diǎn)了頭,又說了下去,“他的孩子出生了,所以特意請了幾家相熟的過去高興高興。”
姜隱連連點(diǎn)頭,胡夫人他們府上,她還是愿意去的,尤其是能從胡夫人口中聽得不少的消息。
“對了,你可知道他們請了哪幾家?”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追問。
余佑安一聽這話,便笑了起來,他已經(jīng)猜到她的心思:“問了,也給蘇氏的夫家發(fā)了請柬。”
姜隱聞言,笑得如三月艷陽一般溫暖。
她就知道,依著胡氏的性子,無論如何也定會送份請柬惡心蘇氏一回,畢竟當(dāng)初蘇氏嫌棄她的庶子,而今人家孩子都出生了,可蘇氏的肚子還沒什么動靜。
這么大好的機(jī)會,胡氏怎會錯過。
想到蘇氏,她不由又想到自己,原本對于孩子一事,她已沒什么執(zhí)念了,但得知宣哥兒不是余佑安所出,興許待再長大些,他還得認(rèn)祖歸宗,她就覺得肩頭壓力大了。
余佑安只守著她一個正妻,自己若再不能為他添個一男半女,那她豈不是要成為侯府的千古罪人了。
要不要下回讓柳先生也給他瞧一瞧,看看他倆到底有沒有問題,這輩子還能不能抱上孩子。
不過這事她也沒記掛多久,只因她還有正事要忙,吃罷午飯便拉著芳云去找了余佑瑤。
待到了余佑瑤的院子,她也沒坐,只同余佑瑤耳語了一句,替她披了件大氅,一行人又匆匆離府。
馬上輪子碾過青石板,發(fā)出轱轆轆的聲音,車內(nèi)的兩人靜默不語,一個閉目打盹,一個雙眼放空,思緒紛亂得猶如狂風(fēng)拂柳。
“嫂嫂,你說咱們這么做,真的好嗎?”坐在馬車內(nèi),余佑瑤一臉的猶豫不決,遲疑了片刻拉著姜隱的手說出了自己的擔(dān)憂,“咱們會不會將人推進(jìn)火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