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起來。”
“你不答應(yīng),母親今天就不起來了。”
姜隱長吐了口氣,無奈地答應(yīng)了:“你先起來,總得讓我想想法子吧。”
柳氏聞言,像是看到了希望,一手提裙,踉蹌著站了起來,一邊抹淚一邊說著:“好,是得好好想想,想個萬全之策。”
姜隱連連嘆氣,她是真的不想摻和進姜雪和秦度的事里,但她終究出自姜家,但凡姜家不倒,她如何能置身事外。好歹眼下不能讓姜雪出什么岔子。
“母親且稍候,我去尋侯爺商量一下此事。”
她說著,一邊心里盤算著,一邊往外走,回松濤苑尋余佑安商量此事。
“秦度沒提旁的?”余佑安聽她說罷,劍眉微挑,他也覺得秦度這時候選擇與姜家撕破臉皮很奇怪。
難道說,他尋到了更牢靠的靠山?又是什么人能在短短幾日的時間里就讓秦度聽其行事?
若要如此延伸想開去,余佑安又要想到慎王趙盛身上去了。
“柳氏說得語焉不詳,興許秦度還說了什么,但她瞞著我們罷了。”姜隱支著下巴苦思冥想,“只有一點,我覺得姜雪這個節(jié)骨眼,肯定不敢與人私通。”
余佑安點點頭,姜雪此人雖在婚事上行將踏錯了一回,但她對秦度應(yīng)該還有幾分情意,不然他那般毒打她,也不見她同人說,或是鬧著要和離。
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余佑安湊過去,笑瞇瞇地問道。
她笑了笑,更湊過來一些,貼著他的耳畔將自己才想的計劃說了出來。
說罷,她退開身,眉眼彎彎地看著他。
“嗯,不破不立,這倒是個好法子。”他連連點頭,抬手輕觸了觸她的臉頰,“要我陪你去嗎?”
她搖搖頭:“這種事,還是我們女子出面更好,你派些人給我便是。”
要人容易,余佑安叫來何林,又讓他點了十?dāng)?shù)個府兵一同前往,姜隱還帶上了芳云,叫上柳氏,一行近二十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秦府。
柳氏本以為姜隱會叫了余佑安一道兒,幾人并一輛馬車,靜靜地去,與秦家人談妥條件,將事情壓下后又悄悄地回來便是了,可看這陣仗,姜隱是一點都沒有低調(diào)處理的意思。
待馬車停在秦府門口時,柳氏還在小心翼翼地同姜隱說道:“隱丫頭,你帶這么多人來,怕是會將事鬧得盡人皆知啊。”
姜隱看了她一眼:“母親不是讓我?guī)投妹脝幔磕惴判模倚睦镉兴亍!?/p>
說罷話,她提著裙裾,彎著腰身,一手撐在芳云手上,輕邁蓮步下了馬車。
她看了眼高懸在大門上的匾額,轉(zhuǎn)頭看向身側(cè)的何林,揚了揚下巴,高聲道:“去,敲門,讓秦度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