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藥酒倒在手上搓熱,給楚雋搓揉青紫的地方。雖然不管他過幾日也就消散了,但總是不忍心。
安暖的力氣是不大的,但這么一通按,楚雋也出了一身汗。
等終于按完了,楚雋松了口氣。
“剛才的澡是白洗了。”楚雋坐起來:“我再去沖一下。”
安暖先是應了一聲,然后突然反應過來:“哎,你等一下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是綁著你的手嗎?什么時候掙脫的?”
楚雋笑了一下:“就你這點小手段,能綁住我?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?你未婚夫……好歹是刑警隊長。”
安暖撇了撇嘴:“你以為這是手段的問題嗎?不,這是家庭地位的問題。我綁著你,你竟然敢掙脫?男人,你這是在玩火?”
楚雋無言以對。
大意了。
確實,都已經裝了那么長時間,就應該再多裝一會兒。
這是妥妥挑釁權威啊。
“錯了,我錯了。”楚雋立刻認錯:“以后你再綁我,我一定等你氣消了,親自解開。”
楚雋過來,用腦袋蹭著安暖的臉,蹭了蹭。
安暖推開楚雋的腦袋,拿了條大毛巾過來。
“沒有熱水了,又晚了,不要洗了,免得著涼。”安暖說:“只是出了一些汗,打一盆水擦了擦吧。”
“行。”
楚雋下了床,就用暖瓶里的水倒在盆里,加了點冷水,擦了擦身體。
房間里一股藥酒的味道,楚雋一邊擦,一邊說:“把窗子打開透透氣吧,不然怪熏人的。”
安暖走到窗邊,推開窗子,一陣風便吹了進來。
雖然談不上寒風凜冽,但也怪冷的。
然后她就飛快的竄上了床。
幸虧不是一個人睡,雖然沒有空調電熱毯,但是有楚雋,晚上也不怕冷。
楚雋擦了身體以后,也上了床。
這一天雖然好像沒什么事情,但還真有些累了。
安暖長長呼出一口氣:“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啊,真是復雜,就不能單純一點,簡單一點嗎?”
楚雋在被子下面,小心翼翼摟住腰。
“也有單純簡單的,你看我們倆的關系,就挺單純的。”楚雋說:“睡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