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元瑾之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,上官雅的臉登時嚇得慘白,“不是說傷得不重嗎?你這孩子,被割了脖子,為什么還輕描淡寫的?”
元瑾之道:“已經(jīng)這樣了,說得太嚴(yán)重,只會讓您擔(dān)心。”
“唉,你這孩子。快別說話了,說話扯得傷口疼。”
顧近舟這才想起,傷到脖子,說話會扯到她的傷口。
他剛才還跟她說了好幾句話。
顏青妤受傷時,他怕她背疼,直接像抱小孩那樣胸貼胸地抱著她,哪怕那姿勢很難抱。
他又想那個女人了。
那女人這會兒怕是正在跟誰相親吧?
只是想想,都讓他心煩意亂。
顧近舟轉(zhuǎn)身看向上官雅,“阿姨,我走了。”
上官雅送他出門,千恩萬謝,“謝謝你啊,舟舟,太感謝你了。幸好你到的及時,否則瑾之會傷得更嚴(yán)重。”
“不用謝我,還有另一個人出手相助。”
“誰?”
想起那位不露面,應(yīng)該是不想讓元家人知道,顧近舟道:“以后再說吧。”
辭別上官雅,顧近舟離開醫(yī)院,上車。
發(fā)動車子,回到顧家山莊。
沒回自己家,他去了姑姑蘇星妍家。
直接上樓去了沈天予的房間,推門而入,沈天予正躺在床上閉眸休息。
顧近舟上前一把掀開他的被子。
沈天予身上穿著白色錦緞睡衣,布料上泛著真絲獨(dú)有的淡淡光澤。
睡衣是完好的。
顧近舟將被子撂下,大步走到衣柜前,拉開柜門,挨個找起來,找那件撕下一塊的白色上衣。
沈天予道:“你有病?”
顧近舟回眸,英俊的臉神色淡淡,“我沒病,是有人發(fā)情了。”
沈天予輕輕扯下睡衣上的一粒紐扣,朝他彈去。
顧近舟修長手指一伸,將紐扣穩(wěn)穩(wěn)夾住。
他唇角稍揚(yáng),“喜歡元瑾之?”
沈天予俊美的眸子瞬間沉下來,“嘴不要就切了喂雕。”
顧近舟眼中漾起戲謔的笑,“不喜歡她,你那么幫她?我跟她是合作伙伴,為了騙老太爺。你若喜歡她,就光明正大地去追。”
沈天予眼神結(jié)了冰一樣冷,輕啟薄唇,吐出兩個字,“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