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黛心中大喜!
果然,老祖宗的話有道理,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;鍥而不舍,金石可鏤。
她終于打動了他!
她望著他蒼白清俊的臉,鼓起勇氣說:“崢崢哥,能冒昧地問一下你新女朋友是誰嗎?”
元崢隨口道:“玫瑰。”
梅黛以為是叫玫瑰的女人,想著回頭托沈哲打聽一下,應(yīng)該交往不久,她還有機(jī)會。
她把那束花往他懷里推,“這花你收著,送給你的。”
元崢道:“你也二十九歲,不年輕了,不要再把時間浪費(fèi)在我身上,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吧。”
梅黛眼淚濡濕,不顧他助理在旁,說:“崢崢哥,你那么懂蘇驚語的心思,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思呢?”
元崢想,他真正懂蘇驚語的心思嗎?
看似懂,實則不懂。
越在意一個人,越覺得她難懂。
不過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,慎之懂就好了。
他推開梅黛的花,轉(zhuǎn)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。
梅黛攆上來。
助理幫元崢拉開后車門,元崢俯身坐進(jìn)去。
助理上車發(fā)動車子。
梅黛一手抱著花,一手追著車拍打車窗,想同他說話。
元崢隔著車窗,望著她狼狽的樣子想,愛是什么?為什么愛一個人,非要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?
慎之如此,梅黛也如此。
好像只有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,才能證明足夠愛一個人似的。
而他,一直很平靜,難過時平靜,悲傷時也平靜,愛一個人時,亦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