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黛進了花店匆匆要了一束包扎好的花,出來開車跟上元崢的車。
元崢沒注意,也懶得注意。
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他在乎的人了。
把車停到大廈前的停車場上,他抱著玫瑰上了樓,把花放到辦公桌一角。
看著玫瑰,他想起有次蘇驚語晚上抱著花來找他,說女朋友給男朋友送花嘍,他那天恨不得抱著花在整個公司轉一圈,好好嘚瑟一下。
原來他的心也曾年輕過。
元崢拿起文件看起來。
密密麻麻的小字漸漸放大,變成了蘇驚語的臉。
他自嘲一笑,一年了,還放不下嗎?
父母雙亡的坎,都能過去,這道坎為什么這么難過?
他抬手搓了搓臉,可能父母雙亡時,顧家人都來暖他,小驚語逗他開心,如今她去逗慎之開心了。
他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,接著回來繼續工作。
下午要出去簽個合同。
臨行前,他摸摸那束白玫瑰,溫聲說:“失陪一會兒,我去簽個合同,晚上可能不回來,明天一早再來陪你。”
玫瑰自然不語。
他又笑了。
這是做什么呢?
跟發怔似的。
對蘇驚語深情嗎?
好像沒到要死要活的程度,遠不如慎之對她的感情熱烈,他也不會像慎之那樣發瘋一般的去糾纏她。
他只是習慣了身邊有她,習慣了呵護她,也被她哄。
只是一種習慣,他自嘲地想。
元崢和助理下樓。
未到車前,梅黛推開車門,朝他們跑過來,把有些發蔫的花遞給他說:“崢崢哥,我等你很久了!”
元崢掃一眼那花,眉目淡淡道:“我已經不恨你了,以后不用再贖罪了。”
梅黛心中大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