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走到門外,原話復述。
周占覺得變了心的女人,心就是狠。
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他。
北方的秋天說冷就冷,雨水打在身上蠻涼的,周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衣服已經濕透了,黏黏的貼在身上很難受。
他用力吸吸鼻子。
又淋了半個小時,也沒見沈鳶有出來喊他進屋的跡象。
他覺得顧北弦這招苦肉計,貌似行不通。
又等了二三十分鐘,他冷得直打哆嗦,頭也開始疼,要感冒了。
再這么下去,沈鳶不一定能追到,他鐵定得生病。
實在撐不住,他又撥通了顧北弦的電話,開始訴苦:“弦哥,你這招苦肉計好像行不通啊,我淋了一個多小時的雨了,老鷹面都沒露一下。她和蘇婳嫂子不一樣,嫂子溫柔心軟,老鷹心比較硬。”
顧北弦唇角溢出一絲涼笑,“我可沒讓蘇婳等我三十年。你害得沈鳶單身三十年,你淋區區一個小時的雨就受不了了?你抱著你前妻和兒子,幸福快樂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沈鳶一個人有多孤苦?”
周占自知理虧。
沉默一分鐘,他出聲:“換一招吧,弦哥。我跟你年輕時不能比,我現在上了歲數,這么個淋法,老鷹能不能追回來不好說,我得提前去找閻王爺報道了。”
顧北弦略一沉吟道:“沈鳶愛錢,是個老財迷,把你財產的一半過戶給沈鳶,說不定她腦子一熱,就答應和你復合了。”
周占陷入沉思。
一半家產,不是小數目,白給沈鳶太肉疼。
萬一沈鳶拿了錢,又變卦,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?
蘇婳性子高潔,做不出那種事,可是沈鳶是個俗人,能做得出來。
見他猶豫,顧北弦眼底浮顯一絲譏誚,“我給過你機會,你猶猶豫豫,這不行那不行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他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。
周占頭有點蒙。
只當顧北弦氣他舍不得財。
卻不知顧北弦已經下定了主意。
顧北弦撥通蕭逸的號碼說:“蕭逸,你向沈鳶求婚吧,嫁妝我和蘇婳已經開始準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