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占覺得這通電話就不該打。
顧北弦這張嘴,不輸秦野的拳頭。
兄弟倆一個嘴毒,一個拳頭硬。
周占嘆了口氣,以退為進,“弦哥,我今天向老鷹求婚了,被野哥打了,看樣子我和老鷹這輩子有緣無分。祝福她和蕭逸吧。”
顧北弦喉間一聲冷笑,“你這人連點恒心都沒有,活該追不到沈鳶。”
周占又唉了一聲,“不是我不想追,是老鷹不給我機會,野哥的拳頭又太硬,我惹不起。”
“沈鳶為了你三十年沒結婚,心里肯定有你。你要是實在想娶她,就使個苦肉計,試探她一下。”
“怎么使?”
顧北弦支招,“下雨天站到外面淋淋雨,下雪天淋淋雪,我當年就是這么追回蘇婳的。”
“真的有用?”
“不然呢?女人心軟,如果心里真有你,會舍不得你受苦。”
周占聽得心動,向顧北弦道了聲謝。
掛掉電話,他查了下天氣預報,巧了,明天傍晚正好有雨。
次日傍晚。
周占手捧一大束紅玫瑰,立在大門口,給沈鳶發了條信息:老鷹,我在門外等你,一起去吃飯。
沈鳶只回了一個字:滾!
周占抬頭看看天,天陰沉沉的,快下雨了。
又過了十幾分鐘,果然下了淅淅瀝瀝的秋雨。
周占有車不坐,直愣愣地站在雨水里。
他想,他都做到這份上了,總能打動沈鳶吧。
那個憨女人,直腸子,從前特別聽他的話。
這樣想著,他給門口守衛的保鏢塞了一條好煙。
保鏢意會,走到沈鳶的臥室,對她說:“沈姑娘,周占周總在門外等您很久了,外面下雨了,他不年輕了,這么淋雨肯定會淋壞身體,不如讓他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?”
沈鳶絲毫感動的情緒都沒有,只覺得周占好無聊。
一把年紀了,玩這死出。
沈鳶道:“想淋就讓他淋吧。一把年紀了,臉皮那么厚,身上皮肯定更厚,淋不壞。”
保鏢走到門外,原話復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