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。
修長身姿慵懶地倚著椅背,背影說不出的落寞清冷。
他緩緩舉起酒杯,對著擺在桌上的畫像,揚起唇角笑道:“琴婉,你想對小婳做的,我已經幫你做了。放心吧,我會好好保護她。”
畫像里的女人,二十出頭的年紀。
白皙面孔水仙花一般玉雪可人,大眼睛波光瀲滟,眉目含情。
櫻紅色的唇微微彎起,清清雅雅地笑著。
猛一看,有七、八分像蘇婳。
陸硯書心里裝了太多的遺憾,這一喝,就喝多了。
喝多后,心里的遺憾非但沒減少,反而更滿了。
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。
他微紅著醉眼,手指抓著那幅畫像,沉沉地凝視著女人的眼睛,“如果當年,我再強硬一點,或許你就不會嫁給楚硯儒,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。如果我們結婚,女兒也該和蘇婳一般大了。”
視線漸漸變得模糊。
他垂首抱著畫像,緩緩閉上眼睛,心里漸漸涌起深深的、無力的悲愴……
次日清早。
蘇婳接到陸硯書助理的電話,匆忙趕去醫院。
胃本來就不好,又喝了太多酒,陸硯書胃疾發作,住院了。
來到病房,陸硯書正躺在床上輸液。
英俊儒雅的面孔泛著不正常的蒼白。
蘇婳心疼極了,走到床邊坐下,“昨晚還好好的,今天怎么就住院了?”
陸硯書淡淡一笑,不在意的口吻說:“回去喝了點酒,沒事,你別擔心。”
“想吃什么?我去給你買。”
“什么都不想吃。”
“我回去給你煮點粥吧,以前顧北弦吃藥吃得胃不好,就喜歡喝粥。”
陸硯書極淡地揚了揚唇,“真不用,我助理去買了,你就安安靜靜地坐著就好。”
說話間,有人敲門。
助理去開門。
醫生帶著護士走進來,幫陸硯書做檢查。
醫生和他很熟,檢查完后,叮囑道:“以后不能再喝酒了,你的胃可經不起這么折騰了。”
陸硯書點點頭。
醫生和護士走后,又有一個護士走進來。
穿著和剛才的護士一模一樣的護士服,戴著口罩和護士帽,只露出兩只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