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三年,她一這樣做,顧北弦就知道她有心事。
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,問:“怎么了這是?”
蘇婳輕聲說:“我突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了。”
顧北弦微挑眉梢,“什么心情?”
“就上次我去龍腰村修復古帛畫,你每天都乘飛機去看我。接二連三,看到我和顧謹堯同框出現,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。”
顧北弦極輕地勾了勾唇,“是有點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我也有錯。第一晚,你被那個渾蛋欺負,我沒問清楚,就懷疑你。你當時一定很失望吧?”
蘇婳想了想。
當時看到顧北弦時,她真的特別渴望他的安慰,特別渴望。
她是外公外婆撫養長大的,和媽媽沒那么親。
可以說,顧北弦在她心中的地位,有時候,是超過媽媽的。
結果卻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懷疑。
不過事情都過去了,后來他也哄她了。
她對愛的人,不太記仇。
只對恨的人記仇,比如楚鎖鎖。
楚鎖鎖帶給她的污穢感和恥辱感,這輩子都忘不掉。
同一時間。
楚鎖鎖灰頭灰腦地坐上出租車,返回酒店。
沒回自己房間,卻去了顧傲霆的房間。
她捂著被顧北弦打得紅腫的臉,哭哭啼啼地向他告狀。
“顧叔叔,就因為昨晚你讓我給北弦哥送資料,他就打我。長這么大,我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。”
她避重就輕,專挑對自己有利的說。
不說她偷偷接聽顧北弦的電話,并故意向蘇婳編造謊言,制造誤會的事。
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,顧傲霆看著挺心疼。
他低下頭,好好察看了下她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