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腹心機,挑撥離間。
謊話連篇,顛倒黑白。
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。
和以前,簡直天差地別。
四十分鐘后,顧北弦回到酒店。
蘇婳睡醒了,正在衛生間里洗臉。
顧北弦走進去,擠了洗手液,反復洗手。
洗了一遍,又一遍。
洗到第三遍的時候,連蘇婳也覺得詫異了。
她忍不住問:“你的手碰什么了?怎么洗這么多遍?”
顧北弦不緊不慢地沖洗著手指,說:“碰到了個臟東西,心里有點不適,多洗幾遍,心里會舒服點。”
蘇婳頓了頓,拿毛巾擦干凈臉上的水。
手覆到他的手上,幫他洗起來。
顧北弦反手握住她的手,聲音調柔說:“你能來看我,我很開心。但下次別這樣了,太累。”
蘇婳嗯了一聲。
心里卻在想:不趕過來親眼看看,心里更累。
像喉嚨里梗著根刺,扎得肉疼。
畢竟楚鎖鎖說得太惡心了,居然說她和顧北弦在上床。
這,誰能忍?
蘇婳幫他沖掉手指上的泡沫。
關了水龍頭。
顧北弦拿毛巾擦干凈手。
蘇婳忽然抬起手臂,摟上他的腰,抱住,臉貼到他的胸膛上。
就那樣抱著。
久久都不肯松開。
夫妻三年,她一這樣做,顧北弦就知道她有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