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。”傅司律笑開了些:“拿沈郢氣他們,應該很有效……”
他很快察覺到說錯了話。
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看不起沈郢,但絕對不能在蘇傾城面前看不起沈郢。
他圓回來:“沈郢的性子也就你能降得住,我們這些人想要找他說上一句話都難,微安都說每次跟沈郢聊天,是在自說自話。”
原來季微安還跟傅司律訴苦。
蘇傾城頗為得意:“我最了解郢郢,當然能降得住他,他跟我講話一說一籮筐,我有時候都覺得他羅里吧嗦。”
她臉上的得意勁兒刺了下傅司律的眼。
跟沈郢有話聊,都值得她驕傲?
傅司律余光無意間瞥見沈郢站在病房門外。
他笑著問蘇傾城:“你為什么會跟沈郢成為朋友,是同情他的遭遇嗎?”
病房外,沈郢準備踏進去的腳頓住。
他站在原地,沒再往里走。
病房里。
除了游客病人的交談聲,傅司律這邊的病房處,安靜下來。
過了會,蘇傾城戲謔:“司律哥哥,你是覺得我長得像好人?”
如今不想在傅司律面前裝什么。
說話的語氣便很蘇傾城。
至于是不是同情沈郢,她寥寥無幾的同情心確實給了他。
不過那是兒時,現在沈郢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傅司律探究地看著蘇傾城,沒答話。
蘇傾城歪著頭,不正經地笑:“那你呢,是同情齊艾才跟她在一起的嗎?”
傅司律被問住,他不知道憐惜算不算同情。
蘇傾城當他默認,又說:“我也很慘呀,你怎么不同情我,選擇跟我在一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