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應該,應該會熱起來吧?南巡一來一回,少說要三、五個月,甚至更久~
二皇子撐得住嗎?
侍書腦里迷糊糊出來,親自去了六尚局,把主子的令送到,然后,又跟手里活計多到,幾乎快飛起來的尚衣局女官打起眉眼官司,說了一筐的好話,終是把自家主子要的衣裳‘插’進去。
人家答應給做了。
侍書塞給女官一個大大的賞賜香包,這才回殿復命。
梅嬪嫌她腿腳慢,數了她幾句,又吩咐她快些把信送出宮。
侍書應聲,恭身告退,回到屬于自己的小抱夏里,她呆呆坐著,即不想動,也不想去做活。
許久,許久!
窗外,紅霞染上天邊,侍書看見司棋一瘸一拐地從偏殿出來,二皇子的奶嬤嬤手里端著什么,跟在她身后。
配殿里,柔貴人把窗戶支起來,探出半個腦袋,偷偷摸摸地往外看。
司棋左右張望,見只有她這邊的窗戶開著,便小心翼翼走到配殿旁,站在回廊里。
柔貴人趕緊把腦袋縮回去,窗戶卻沒關。
司棋仰頭望天,仿佛在發呆,嘴唇卻微微蠕動著。
侍書知道,她是在跟柔貴人說二皇子的事兒。
二皇子!
二皇子!!
宣和宮后殿的二皇子,她們這些人的小主子~~
自家姑娘沒有心,不在意她們這些奴婢的死活好壞,她們的后路,其實在二皇子身上,只要他長大了,分府了,或許,她們能跟去王府養老,有人給她們送終。
二皇子是姑娘的養子,是她們的小主子,跟著他不算背主。
那她們在傅家的爹娘老子,也能安度晚年。
南巡,隨駕,二皇子……
他,他萬萬不能出事啊。
侍書咬著牙,踉蹌著起身,像是做賊般走出屋子,來到廊下,站在司棋身邊,啟唇說了些什么。
司棋一怔,目光駭然。
配殿里,柔貴人那扇窗也開得更大,一只纖細的手緊緊捏著了窗框,手背上青筋暴出。
侍書像沒看見一樣,繼續跟司棋說話,甚至聊起了主子寫的信。
她知道,柔貴人是正殿的眼線,平日里芝麻大點的小事都會跟正殿的如意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