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模樣,也不過是怕我搶了她的風(fēng)頭。”
“傅含瓔,以色待人,能得幾時好?也就是仗著會些狐媚功夫,能纏男人罷了!”
“明年又要選秀了,侍書過來。”
她突然喊。
外間守門的侍書聞言,快步走進來,低垂頭站到主子面前,也不問話。
只等著吩咐。
梅嬪看了她一眼,微微蹙眉,沒說什么,只是道:“筆墨伺候。”
“是。”侍書應(yīng)聲,拿來筆紙輔到桌案上,又開始磨墨,待得好了稟告一聲,梅嬪上前執(zhí)筆,寫了一封家書。
是給傅老太太的。
內(nèi)容簡單易懂:
“祖母容稟……”
她要明年選秀時,家里再送個秀女進宮,無論旁枝庶枝,乃或是同族,哪里的都行,獨獨一點,相貌要跟傅含瓔相似的。
傅家是小族,乃耕讀之家,說白就是地主,族里唯一出息的就是傅端明,他娶了太后的妹妹,本人也是個同進士,且,他這脈主枝也只有一人,沒有個兄弟。
可老家鄉(xiāng)下,卻有枝枝蔓蔓,大幾百的同族呢。
只是以往,梅嬪從來不認(rèn)他們,她是太后那族的,是鳳巢之女,鄉(xiāng)下泥腿子,哪里配攀附她?
可如今……
“你仗著相貌好,會嬌媚之術(shù),這般辱我,我是不屑做那些的,沒得失了身份,既如此,就讓旁人來跟你爭。”
“高門貴戶的千金貴女,她們不會自甘下賤,學(xué)那些下作手段,爭不過你,泥腿子總是不要臉面的。”
她喃喃著,特意在信里隱晦暗示傅老太太,送進來選秀的女子,要學(xué)些房中術(shù)。
寫好信,她遞給侍書吩咐,“尋個機會,送出宮去給老太太。”
“只給她一人,不要讓夫人她們沾手。”
侍書應(yīng)是。
梅嬪又道:“今番烈郎南巡,我和文平也要隨駕,你們?nèi)?zhǔn)備我的東西,讓六尚局多準(zhǔn)備衣物首飾。”
“南邊時興花樣多,我需要些新鮮花樣,莫要讓人小瞧了去,另外,也要幾套珍珠頭面……”
她一一吩咐。
要求很多。
侍書默默聽著,恍惚間全記下了,但眼神卻不受控制地看向窗戶。
后殿中間的石榴樹上,依然掛著些冰霜。
五月天子南巡。
天氣應(yīng)該,應(yīng)該會熱起來吧?南巡一來一回,少說要三、五個月,甚至更久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