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晚檸的小臉埋在他胸前,捏了一把鼻涕,在他的錦繡龍袍上蹭了蹭。
燕錦嶸輕撫著謝晚檸抽噎不停的后背,似是一聲輕嘆:“都是朕的錯,不生氣了好不好。”
能讓他低下頭顱服軟的,這后宮里,謝晚檸是第一人,無關他是真情還是假意。
謝晚檸拿捏著分寸,知道適可而止。
許是哭累了,便在燕錦嶸懷里睡著了。
燕錦嶸把她抱到大床上,那她好好睡一會兒。
腳步輕緩的從寢殿出來,走到門口,見蓮姑在一旁站著,燕錦嶸腳步微頓:“你懂醫術?”
蓮姑低垂著頭:“回皇上,奴婢是野路子,醫術不精,只是略懂些藥理。”
“是嗎?”燕錦嶸輕掀眼眸,語聲不輕不重:“朕看你方才有條不紊的樣子,倒不像醫術不精?!?/p>
蓮姑的頭垂的更低:“皇上謬贊奴婢了。”
直到眼前的黑色錦靴走出殿外,蓮姑才敢抬頭,掌心捏著冷汗。
謝晚檸醒來后,內務府那邊送來了一些賞賜。
她明白,這是燕錦嶸的補償。
讓她受了冤屈又送賞賜補償,不但哄好了她的情緒,又彰顯了對她的寵愛。
不得不說燕錦嶸是挺會攻心于計的。
曦禾正在給謝晚檸挽發,蓮姑走過來道:“小主,皇上離開時詢問了下奴婢是不是會醫術的事情,不知道會不會多想。”
“君心難測,猜忌最重,多想是難免的,”謝晚檸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,看著銅鏡里揚起的嘴角,“他若不挑明,我便裝作什么都不知便是了?!?/p>
裝傻充愣誰不會。
曦禾手巧,給謝晚檸挽了個凌云髻,沒有過多的頭飾,只戴了一支鎏金流蘇步搖。
垂在耳邊的流蘇輕晃,搖曳著細碎的輝光,謝晚檸回眸:“萍兒那邊可有消息了?”
曦禾點頭:“青韻方才打探回來,說已經審訊出來了。”
“那她害姜貴嬪的孩子是什么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