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杳只能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,又叮囑了心理醫生幾句,讓她以后不要再把曲欣婷纏著姜赟呈的畫面發給她了,她看著很惡心。
靳擎嶼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九點了。
從姜星杳回到禧園后,他下班都很早,這應該是這幾天最晚的一次了。
姜星杳看到他眉宇間帶著疲憊,卻還是遞上來了一束向日葵。
這幾天他真像是轉了性,從不空手回家,總會給姜星杳帶不同的花回來,又或者是別的什么。
姜星杳照例將東西直接交給了林媽,靳擎嶼見狀,眉心微蹙,他挨著姜星杳坐了下來,瞥了一眼桌上凌亂的紙張,隨口問道:“練字呢?”
姜星杳本來不愿意理他的,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,眉心也跟著蹙了一下,表情都有點古怪。
林媽端著姜星杳要的熱牛奶過來,恰巧聽到他這句話,解釋道:“太太寫曲子呢,太太可厲害了,琴彈得比電視上都好聽。”
靳擎嶼又看了一眼散亂的紙張,不太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。
他對這些琴呀畫呀的高雅玩意,一直都沒興趣。
所謂上流社會的高雅玩意兒,事實上不過就是有錢人賣弄的把戲,他已經在這個生意場上站穩了腳跟,自然也沒人敢拿這種事來刺他。
他自己也從不掩飾自己對這種事的不擅長。
偏今天聽到林媽的話時,他微微擰起了眉心:“太太在家還給你彈琴呀?”
林媽點頭,又是夸贊:“太太琴彈得可好了,聽太太彈琴,我做家務都有勁了呢。”
靳擎嶼眉心又蹙起來了。
林媽看出他神色古怪,把牛奶放在了姜星杳的旁邊,就回了廚房。
靳擎嶼說:“我也想聽杳杳彈琴,杳杳彈給我聽好不好?”
“你聽不懂。”姜星杳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錯了,隨口回了一句,頭也沒抬。
靳擎嶼卻還在不依不饒:“林媽也聽不懂。”
姜星杳不懂他又和林媽較什么勁,干脆不理他。
是靳擎嶼自己又拿起桌上的幾張紙看了看,他說:“這是你寫的曲子?我當靳太太的第一個聽眾怎么樣?”
“林媽已經聽過了。”姜星杳毫不客氣地打消他的希望。
靳擎嶼嘴角像是僵了一下,有點尷尬,他又說:“那第二個,第二個彈給我聽總行吧?”
姜星杳睨了他一眼,她想說第二個,甚至第三個,也不是,初版她早就在電話里彈給沈瑩姐弟聽了,現在只是在完善其中的一些小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