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金錠你收著吧,就當本宮給你的好處費,本宮跟你打聽一個人。”
“您請說,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“常在你這里掛牌的李金氏,她平日都和哪些人來往?”
鴇母怔愣,“您也找李金氏?”
沈霧一頓,“也?”
鴇母的眼神飄向邊上的墻,沈霧轉身出了廂房,一把推開隔壁的門,熟悉的身影側對她坐在羅漢床上。
總算知道方才看她的人是誰了。
沈霧哼笑了聲,“真巧啊,怎么會在這兒遇到容督主呢。”
“你是來尋歡作樂的,還是……來幫什么人查案的?”
鴇母扒在門邊,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,容復一抬手,內力甩出一道掌風將門摔上。
他起身走向沈霧,清冷如謫仙的面容給人以極大的沖擊。
沈霧看似面不改色,心卻不自覺動了動。
容復若不是一直跟她對著干,就說這張完全對她胃口的臉,沈霧也不可能讓他去做太監。
容復步步逼近,眼睛死死盯著沈霧頸后衣襟上的紅痕。
沈霧被他看得有些發毛,警惕地后退了一步,正要開口,容復開了口:
“那你呢?”
容復垂眸看著她,眼神犀利審視,“你來做什么?”
“廢話,拐案是我讓人遞的折子,我當然來查案。”
“查案?呵!”
容復諷刺一笑,忽然抬手揪住了她的后領,將那抹殷紅扯到她眼下,語氣陰沉:“查案會把自己查到小倌堆里?”
“?”
“什么時候沾上的……”
沈霧也愣了一下,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,抬手掐住容復手腕,冷冷道:“放開本宮!”
容復一動不動,二人四目相對,火花四濺,劍拔弩張。
容復的腕子被沈霧攥到不過血,皮下都開始泛紫,換個人早就疼得捂著手叫喚了,容復還跟沒事人似的,看沈霧的眼神冷的像寒冰,直到屋外傳來敲門聲——
“大人,屬下有要事稟告。”
“……”
容復先松了手,語氣淡漠,“進來。”
沈霧放手大步走到邊上,低頭整理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