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謹言腦中飛速旋轉,驀地看向許氏:“母親!你不是答應我把孩子給別家收養了嗎!”
沈括喝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!還不快說!”
裴謹言愧疚道:“是,是當年,微臣得知公主懷了旁人的孩子心有不悅,外派后有一次喝醉了酒……那女子后來便有孕了。”
“微臣不敢叫公主知道,孩子又已經五個月微臣心有不忍。當年微臣讓母親出面處理的此事,她說把孩子送走了,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!公主,此事確是我對你不住,可我絕沒有插手換子之事!”
許氏:“與謹言無關!就是因為謹言對你癡心一片我才恨你!你從未有過半點為人妻的自覺,拋頭露面不說,還把謹言當奴才一樣使喚,我是謹言的親娘,我的兒我自然心疼!這一切都是我做的!你要殺要剮沖我來!”
流心轉了轉眼睛,上前把劉媽媽拎了起來。
“你這老東西實話吐清楚了沒有!是不是還有所隱瞞!”
劉媽媽頭上的血糊住了眼睛,依然搖頭,“老奴、全都說了,全都……說了。”
她歪過腦袋看向許氏,眼里閃爍著決絕之色,“少爺,老奴……對不住您,沒能替主子扛事,是老奴無能……老奴愿一死贖罪——”
流心瞳孔一縮,正想卸她下巴,劉媽媽已經毅然決然咬斷了舌頭,本就只剩一口氣的她這下徹底氣絕身亡。
裴謹言和沈括皆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。
流心紅著眼跪下,“奴婢無能……”
“把尸體抬走。他們三個帶下去安置。”沈霧點了點許大海三人,又指向許氏他們:“許美英,裴謹言,裴顯,下獄。”
……
容府
容家五人一齊用完晚膳,都在庭院中乘涼。
容勉偏要拉著容復比武,美名其曰試他最近可有退步,二人在庭院中打的有來有回,容笑看熱鬧不嫌事大,在廊下不停拊掌道:“打得好!打得再厲害些!大哥打他下盤啊!二哥別放水!”
容首輔和夫人坐在連廊下,容首輔撫了撫蓄須,笑著對容笑道:“少在那兒火上澆油了,過來吃荔枝。”
“荔枝!”容笑眼睛一亮,立即跑到廊下,容夫人把剝好的荔枝喂給她。
容笑含糊道:“好吃,真甜。不過這哪兒來的荔枝啊?宮里賞的嗎?”
容夫人笑道:“你二哥帶回來的。聽說是長公主給的。”
“現在天這么熱,這荔枝送來還是完好的,長公主一定沒少派人手,真是財大氣粗。”容笑禁不住感慨。
“哼,驕奢淫逸,不成體統。”容首輔嗤之以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