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卿云是有腦子的,許氏因為裴謹行的死遷怒這個孩子,必是恨極了害死裴謹行的人,非要說誰害死了他,那恐怕只有斷了裴謹行案子的——沈霧了。
她朝沈霧看了過去,眼底浮現出震驚之色。
這時,流心牽著許繼祖回來了,“公主,席間并無人覺得這孩子眼熟。不過……”
沈霧掃了她一眼,“別吞吞吐吐的?!?/p>
流心跪了下來,“奴婢不敢!只是、奴婢不敢胡說,有幾位客人覺得這孩子長得……有那么幾分像公主?!?/p>
庭院中驟然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,眾人目光如炬般聚焦在許繼祖身上。
許繼祖一臉迷茫,呆呆的看著沈霧,沈霧也看著他,皺著眉不知在想什么。
許氏的內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,整個人像剛從水里撈出來。
裴謹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胡說八道,這孩子哪里像公主了!分明一點也不像!”
賓客窸窸窣窣,視線全都落在許繼祖的臉上。
“方才沒覺得像,現在我倒覺得有幾分相似了。”
“其實仔細看,越看越像,眼睛鼻子都挺像公主的……”
“別說了!這孩子怎么可能像公主呢!公主的兒子可還在呢……”
不知誰說了這么一句,議論中的賓客們紛紛噤聲,看向被許氏抱在懷里的裴顯,眼底閃爍著震驚。
現場氣氛如繃緊的弓弦,一觸即發。
許氏死死摟著裴顯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裴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,兀自垂頭扣著手指。
裴謹言咬牙切齒道:“什么相像,分明是你們人云亦云!”
沈霧忽然問道:“許氏第一封信是何時給你們發去的?”
葛花茫然道:“具體日子民婦已經記不得了,只記得是四年前的五月,信第一次送到?!?/p>
府尹掐指一算,“去掉路上的日子,應是四月發出。”
沈霧:“信里是如何寫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