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心站在小福寶身后,忽然指著他輕咦了一聲,“這孩子頭發怎么是卷的?”
三七:“來之前剛沐浴完,走得急就沒給他燙一燙,他這頭發也不知怎么回事,總是卷卷的。若是不燙第二日便會卷曲的更加厲害,可奇怪了。”
流心:“我聽說有些外域人的頭發就是卷曲的,難不成小福寶的爹或娘,有一個不是大慶人?”
沈霧點了點頭,自來卷也是遺傳基因之一,這孩子父母有一方應該是卷曲的頭發。
“火鉗傷發,以后不必每次都燙。”
三七:“奴婢也這樣說,福寶不答應,他偏要燙,有兩回還哭了。”
沈霧輕笑了聲,這孩子一向很乖,但固執起來又很固執。
幾人正聊著,忽然殿外傳來霽風的聲音:“公主,屬下有事稟告。”
沈霧笑容一斂,坐直了身子,“三七,帶福寶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小福寶上前抱了抱沈霧,低低說了聲:“姨、姨……”。
“。”沈霧摸了摸他的臉,便示意三七將人抱了出去。
三七與霽風擦肩而過,流心到殿外守門,沈霧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今晨有一封信點名交給許氏,當時許氏身邊的劉媽媽正好經過,把信取走。方才外邊的人來報,說許大海夫妻很可能已經進京了。屬下一想,那封信怕就是許大海發來的。”
沈霧手一哆嗦,險些打翻了身邊的茶盞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查,就算翻個天翻地覆,也必須把那夫妻倆給本宮找到!”
沈霧擰著眉說道:“不對,難民進京都有登記上冊,冊上沒有他們?”
“屬下已經檢查過,最近入城的登記名單上并無他們夫妻,恐怕是用了假冊。”
沈霧扶額,沉聲道:“盡快將人找到。”
“是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信送到許氏手里,她什么反應也沒有?”
“今日她一直待在房中,不曾出來過,似乎是毫無動靜。”
霽風頓了頓,“不過裴謹言今日去過她的院子。裴謹言最近很失意,每日都和季琪一行人在百花樓喝酒。”
沈霧:“留心裴謹言的去向。”
霽風應了聲是,起身離開了寢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