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繼祖都快哭了,他剛活過來,可不想再死了!
葛花哄他:“乖寶兒,爹娘給你報仇,你先乖乖跟爹娘去看大夫。”
許繼祖蹬著四肢開始耍賴,“快走!我們走!我不要看大夫!走!走!”
他知道許大海夫妻就吃他這套,二人果然是帶著他悄悄溜出了客棧。
許大海腿腳不方便,葛花得背著他,許繼祖這會兒已經不是三歲孩子,也沒拖后腿,三人很快離開客棧,又找了個地方落腳。
許繼祖看著父親空蕩蕩的褲腿,心中發寒,他記得前世父親沒有受過這樣的傷。
難不成這一世的事情有所改變?
他試探著詢問父母:“爹,娘,你們知道狗娃嗎?”
這是那孩子在他們家的名字,許大海夫妻露出驚慌的表情,葛花說:“小寶!娘說什么來著,娘不是不讓你提他嗎!”
許繼祖心里一寒,繼續追問:“他是不是被拐走了?”
“娘不是跟你說了!不管誰問起都要說他還在咱們家里!”
完了。
許繼祖心如死灰,那孩子被拐走后沒幾年就死了,他又不知他被拐去了哪兒,眼下更不可能把孩子找回來,將功贖罪了。
許繼祖摔坐在地上。
過了好半晌,他才想起一件事,他們這會兒怎么會在京城?
許繼祖又問了一番,才得知是中州地動,家里房子毀了,許大海又斷了腿,他們活不下去才想來找許美英敲詐一筆。
這也和前世有所不同,許繼祖腦中電光火石,忽然間一個想法躍上心頭。
是啊……他為什么不可以這樣做呢?
“爹、娘,我現在要告訴你們一件事。”許繼祖嚴肅了表情。
……
夜里,王府,小福寶正在沈霧寢殿中,努力張大嘴巴,“姨、姨。”
他聲音像含了砂礫,十分沙啞,發音也格外別扭,但好在的的確確是說出了聲。
沈霧高高興興應了一聲,把手邊碟子里的西瓜插了一片給他。
小福寶紅著臉接過來,抱著叉子柄咬了一口瓜,幸福的瞇起眼。
三七:“袁太醫說福寶現在還不能長時間練發音,他嗓子損毀嚴重,可能要再過幾年才能正常說話,現在只能教他一些簡短的詞。奴婢本想先教他說自己的名字,誰知道他偏要學您的。”
沈霧笑著揉了揉小福寶的腦袋,“不著急,慢慢來,日子還長著呢。”
流心站在小福寶身后,忽然指著他輕咦了一聲,“這孩子頭發怎么是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