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敢啊!”采英砰砰磕頭,“奴婢真的看見了。不過從那之后,皇上就不許奴婢在駙馬在時,擅入寢殿,所以那之后奴婢就再沒見到過類似的事了。”
裴卿云嗬出一口氣,用力轉了一圈眼珠,耳畔傳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。
不會的,一定是這賤婢看錯了。
皇上怎么會和駙馬有斷袖之情呢,皇上是喜歡女人的。
即便是……皇上也一定是被勾引了!
裴卿云瞇了瞇眸,想起裴謹言那張雌雄莫辯,清秀女氣的臉,那尊容不就跟勾欄里的小倌一樣么。
勾引了長公主還不夠,主意竟然都打到皇上身上了!
怪不得這么多年盛寵優渥,原來不是給皇上送了賤人,是自己做了賤人!
“此事不許再跟旁人提起。”
“奴婢只敢跟皇后娘娘說,別的不敢吶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甫一聽說這樣的事,裴卿云也沒心思再留下和皇帝用膳了,吩咐了陳旺,便帶著人回了永壽宮。
進了寢殿,麝月一邊替她倒茶,一邊問道:“娘娘方才和采英說了什么,怎么臉色這樣難看。”
裴卿云轉了轉眼珠。示意她上前。
“麝月,你是長公主的人,依你看,長公主和駙馬夫妻可恩愛?”
“公主對駙馬爺一往情深,但駙馬爺卻一直對公主淡淡的。”
麝月笑容帶著嘲諷,“駙馬爺是讀書人,身上總帶著書生的酸腐矯情,將尚公主看做是吃了軟飯,這些年公主總是一味地討好,駙馬爺理所當然的享受公主的寵愛。不過現在公主已然膩歪了,駙馬爺再不知變通,也不會有幾日好日子可過了。”
“駙馬總是和皇上同出同進,十分要好。公主以前倒也不曾疑心?”
“公主仁善,自然不愿以惡意揣度駙馬和皇上,不過今時不同往日。”
“本宮一直在想,駙馬怎么能得皇上如此青眼。”
裴卿云一臉嚴肅道:“采英方才告訴本宮,曾見皇上與駙馬手牽著手,眼對著眼,仿佛夫妻一般。”
“什么?!”
麝月大駭,她雖是沈霧的心腹之一,卻也不知道這些內情,頓時怒發沖冠。
她強壓下怒火道:“娘娘的提醒奴婢記下了,奴婢會轉告公主的。”
裴卿云暗暗拱火:“裴謹言是國公府二房出身,從小就男生女相,和小倌似的,他那親娘更原本是我叔叔的婢女,勾引了主子才得以上位,許家才有今日,他們母子可以說一脈相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