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子川抿著唇,看著面前的夏簡兮,臉色不善。
“當然了其實依照我朝律法,殺人是要償命的!”夏簡兮嗤笑一聲,“只不過皇親國戚總是難免有些特權的,哪怕是攝政王里也總有一些人的情面要看。”
易子川盯著夏簡兮的眼睛看了許久,才緩緩挪開目光:“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大費周章?”
“王爺知道現在的永昌侯府最缺的是什么嗎?”夏簡兮走到一旁坐下,“錢,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!”
易子川在知道有九爺這么個人以后,當然知道,永昌侯府現在有多缺錢,但他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得夏簡兮。
“這一次他們想把自己撇干凈,就只能用錢買了個平安。”夏簡兮低低的笑了一聲,“這么些年永昌侯不務正業,永昌侯夫人與永昌侯不和,很早就已經不管府里的事情,那位老夫人又是個拎不清的,府上的產業大多都是虧損的,他們之所以要冒險去經營賭坊,說到底還是因為手頭上沒有錢。”
“你是覺得一個侯府會被銀子給逼上絕路?”易子川挑眉,“那你是不是或多或少有些太看不起侯爵府?就是他們祖上留下來的東西都夠他們吃幾輩子的,又怎么可能會為了一點銀子就鋌而走險呢?”
“太平縣的那樁案子難道不是為了銀子嗎?”夏簡兮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易子川,“王爺的日子或許過得太順遂了,所以并不清楚這些世家真正的底蘊,先不說旁的,只說永昌侯府,永昌侯在外頭到處沾花惹草,每月的俸祿都不夠他去養這些小老婆的,而永昌侯府更是奢靡成性,他們祖上就是留了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們揮霍的。”
易子川突然湊到夏簡兮面前:“夏簡兮,為什么你會這么了解永昌侯府的事情?你……喜歡賀蘭辭?”
“呸呸呸,真是晦氣!”夏簡兮猛的一把推開易子川,“你真是瘋了,你這話說的比讓我去死都還要惡毒!”
易子川挑眉:“既然你不是喜歡他,為什么你會這么了解他?你的這種了解就好像跟他在一起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一樣,夏簡兮,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“被人算計以后,不想著反擊,難道要坐在原地等著天神降臨來拯救我嗎?”夏簡兮嗤笑,“王爺兼管大理寺,或許的確可以做到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,但是商行的消息永遠比官場來的靈通!”
易子川不信,但是他又找不到證據。
“王爺可以不相信我,但是我想,大理寺可以得到一筆罰金,這對王爺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。”夏簡兮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易子川,“畢竟,不會有哪個衙門嫌錢少,不是嗎?”
“犯不著用這個來勾引我!”易子川挑眉,“就憑著我手頭上的這點證據,的確只能從永昌侯府搞點銀子回來,但是夏小姐,這樣做,你能得到什么呢?”
易子川是個很難糊弄的人,這個事情,從認識他第一天開始,夏簡兮就深有感悟:“永昌侯府在東街的繁華地帶,有一整排的鋪面,我想要低價收購!”
“夏簡兮,你利用本王斂財?”易子川頗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賀蘭辭設計害我,更是聯合夏語若差點逼死我,他躲在幕后不現身,我只能自己索取一些賠償了!”夏簡兮唇角微揚,“區區幾個鋪子,王爺難不成舍不得?”
易子川盯著夏簡兮看了許久,直接告訴他,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,但是現下,他又沒有什么證據:“可以,我想你是個聰明人,總不會拿自己的小命來算計我,你說對嗎?夏小姐!”
夏簡兮笑了笑:“當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