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子川不耐的睜開眼,他看著面前得夏簡兮,微微蹙眉:“你怎么還沒走!”
“自然是還有事沒說!”夏簡兮說著走上前,順便對著秦蒼說道,“更深露重,王爺怕是困倦,讓人煮一壺濃茶來!”
秦蒼見易子川沒有什么反應,便立刻應下,隨后拉著瑤姿離開。
夏簡兮走到書桌前隨手翻了幾本賬簿,嘖嘖搖頭:“這樣大的流水,怪不得汴京之中的權貴總愿意冒著風險在這些生意上插一腳。”
易子川看著面前來去自如的夏簡兮,不由得瞇起眼:“連本王的人都還差使,夏小姐,你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!”
“多虧我及時找到了玉婷母親的尸首,王爺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得東西,我讓王爺的侍衛泡一壺茶,也不過分吧!”夏簡兮單手撐著桌子,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易子川。
易子川抬腿換了個坐姿,他雙手交握放在書桌上:“夏簡兮,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嗎?”
夏簡兮抬眉:“哦,王爺是指哪方面呢?”
“你知道那家賭坊跟永昌侯府有關,我可以認為,是你曾經派人調查過,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處別院的?”易子川并不喜歡拐彎抹角,尤其是在面對聰明人的時候,他更喜歡直來直往。
“只要有心,想要知道這些并不難。”夏簡兮低笑了一聲。
她能知道這些還多虧了前世自己給永昌侯府擦屁股的經歷。
她至今還記得,當時她知道那處別院養著自己公爹的外室時,是有多么的難以置信,尤其是當她看到那個外室年歲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時候,她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直視永昌侯。
“王爺可曾詢問過那名女子?”夏簡兮看向易子川。
“無非就是良家女兒,見到官兵就已經三魂去了七魄,還沒來得及拷問,便已經嚇得腿軟。”易子川嗤笑,“要我說這老侯爺還真是吃得開,那姑娘的年紀都夠做他兒媳婦的了!”
“老侯爺不僅吃得開,而且還下得去手!”夏簡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“一開始住在那個別院里的是那個小姑娘的母親!”
易子川突然停住:“什么?”
“母女通吃!”夏簡兮微微挑了挑眉,“雖然很齷齪,但的的確確是那位老侯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,只怕他被抓走的時候還嚷嚷著,說那個小姑娘是自愿的,但是我若告訴你,那個小姑娘的母親便是被老侯爺強搶過去的良家婦女,王爺又該怎么看呢?”
易子川沒忍住“嘖”了一聲,隨后在一旁坐下:“怎么看?當然是坐著看!還真是齷齪,這些貴族總是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,道德淪喪的事情來!”
“賭坊的這些賬簿清算下來,應當是有幾條人命的,再算上強搶民女的罪名,就算不能要了永昌侯的命,總是能讓他們大出一場血的。”夏簡兮低下頭,翻著桌子上的賬簿。
“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就只是為了讓他們多花些銀子?”易子川的語氣有些不善,“夏簡兮,你在耍著我玩嗎?”
“王爺不是還知道了,這背后,有一個叫做九爺的人嗎?”夏簡兮抬頭看向易子川,沒有絲毫的畏懼。
易子川抿著唇,看著面前的夏簡兮,臉色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