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有何吩咐?”
那女子瞧著這人模樣,眉頭微皺:“主上派你頂替功名不是讓你如此逍遙快活的,那與于溪竹交好的寒門怎么還沒除掉?你是不是太慢了。”
聽到于溪竹三字,她心跳倏地加快,呼吸克制不住地急促著,攀附在墻的指腹也下意識用力,直到肩膀搭上某人的手。
她倉促抬頭,瞧見他帶著安撫的眼眸。
對,不能急。
她緩緩閉眼,將翻涌的心緒下壓,再抬眸時已冷靜不少,她繼續看過去,只見那周宏方笑著:“別急啊,于溪竹別的痕跡我都除掉了,且那寒門是進士二甲前列,在官家太后跟前留了名的,又得了忠勇伯的小孫女青睞,已經不是那般好動。
“前些日子我為著試探羞辱了他一番,那姑娘隔天便來尋了我麻煩,瞧著已是用情至深。”
那女子聽了這話,當即不耐煩:“這說辭你已拿出說了許多遍,主上的意思是你若再沒進度,便要連同我一起問責了?!?/p>
這話一出那隨意坐著的周宏方稍稍起身,他將茶水飲下:“就這兩天了,我已為他設下文章造假的局,且讓他身敗名裂,才好悄然除之?!?/p>
那女子神色終于緩和了些。
“如此還可,”她似是松了口氣,“主上脾氣如何你是知曉的,你若停滯不前,屆時主上怒意你我都承擔不起。”
周宏方眼眸流轉,接著起身坐到那女子身旁,語氣軟和起來:“誒呀好姑娘,這不是哥哥我也難做不是?前幾日還有人跟我一路,還不知是哪方勢力呢,你就辛苦些,替我跟主上周旋一二?!?/p>
那女子眉頭一擰,伸手就是將人一推:“你莫要用這副模樣對我,真把我當成外邊那些姑娘了不成?”
被推開的周宏方尷尬笑笑,他摸了摸鼻尖:“說起來還有一件事,前幾日秦家詩會上小郎君險些壞了名聲,可需要我去將那壞事的女子處理一番?”
女子擺手:“不必,此事于家那老狗也算大義滅親,主上的意思是只要不影響雙方婚事,其他都不必計較。”
壞了名聲的小郎君,于家,雙方婚事。
于溪荷面色倏地一白,腦海中揚起一不可思議的念頭,莫非是……寧王府?于家書房里阿兄考卷上的寧,難不成是寧王府的寧?
他們主上是寧王?
她呼吸倏地急促,大腦跟著一陣嗡鳴,接著腳下一軟,謝成錦連忙將她接住,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一旁茶幾。
“誰!”
那邊立時出聲,接著便有腳步聲走來。
她來不及思考,立時將自己外衣一扒,又將謝成錦腰帶扯開:“去床上,快!”
話音未落,謝成錦已經攬著她的腰,閃身來到床前,她往床旁邊的茶杯弄倒,接著扯著人一同倒在床上。
而同一時間,門被倏地撞開,周宏方攬著那女子搖搖晃晃走進。
她埋進人懷里。
謝成錦壓著聲音:“誰?沒長眼睛不成?不知道這屋里有人了?”
來人并未應聲,也不曾離開。
她心一橫,將沒有遮擋的細白手臂環在人脖頸。
謝成錦瞧見心里頓時一緊,他手一揚將床簾拉下:“還不走?還要看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