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言淮景突然湊上前,與任傾雪貼得極近,仿佛下一刻他又要吻上去一般。
任傾雪早在言淮景來之前,便一直貼墻坐著,眼下被言淮景近在咫尺的臉逼的更是退無可退。
只得硬著頭皮,看著言淮景越來越近,直到二人鼻尖蹭在一起,言淮景才又停下,又重復了一句,“你覺得我如何?”
任傾雪一連咽了好幾口口水。
不知是因言淮景靠得太近令她感到不適,還是因為他強大的壓迫感。
“你倆出去!”言淮景命令道。
然兒抽啼著退了出去,看都不愿再看宋時檐一眼!
宋時檐遲疑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門。
然兒見矢言醫官出來,又抽啼著在外面將門帶上。
宋時檐看了看滿臉淚痕的然兒,不禁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,竟會想著利用這么個單純的姑娘。
他從懷中取出手帕,遞給了然兒,溫柔地道:“擦擦眼淚吧。”
然兒紅著眼睛接過手帕,眼淚更是大顆大顆地往下掉,她怕吵到言淮景,便一直強忍著不出聲。
宋時檐伸出手,本想安慰安慰然兒,可最終還是放下了。
既給不了她要的情感,就不要讓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。
不知是然兒傷心過度,還是一直憋著不出聲的緣故,她的臉由紅換為慘白,最后更是攥著宋時檐的手帕,直接暈死了過去。
宋時檐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,他對她心有愧疚,又急于為她醫治,便抱著她走回了偏屋。
——
屋內,任傾雪一臉驚恐,之前言淮景對她做的事,她不想再經歷一遍了。
言淮景細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脖頸,垂目道:“你知道……你的脖子長得很好看嗎?”
明明是一句贊揚的話,卻聽得任傾雪毛骨悚然。
言淮景的指腹在她的脖頸處輕柔地打轉,聲音卻冰冷得可怕:“你還沒有回答我,你……你覺得我如何?”
任傾雪繃著全身的神經,一刻不敢松懈,萬般不愿地在口中擠出二個字:“不……不錯。”
言淮景眼神閃過一絲驚喜,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,沉聲問道:“你說什么?”
任傾雪閉著眼睛,又重復了一遍:“你很好!”
言淮景一驚,他知任傾雪這句話是騙他的,還是忍不住有些愉悅:“當真。”